看向张道远，张凡和颜悦色的说道：

“道长您别生气，王大姐没什么恶意，只不过您的话过于玄幻。但不瞒您说，小子儿时曾受一萧姓道长救命之恩，他自称太一道传人，所以您说的话我是有几分相信的，不知长可否移步说话？”

这倒不是张凡胡扯，他七岁那年独自到村后的墓地玩耍，回来之后就高烧七天昏迷不止，眼见着就要小命不保，父母跑遍省内各大医院，一众主任教授都束手无策。

后来张凡他爷爷请了一个游行道士，母亲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向那道士求了一碗符水，张凡喝了之后竟立马退烧清醒。

那萧道士还说张凡根骨极佳，欲收张凡为弟子，带去豫省太一道祖庭修行，张母不舍儿子，便拒绝了。

张道远沉吟数息，点头答应。

交代苏清媛和王琴照看雷氏兄弟，四周环视一圈，人群纷纷低头，那洪磊也是十分老实，至少表面如此。

领着张道远来到一楼会客室，透明玻璃外墙不仅隔音，还便于观察大堂情况。

“张小友，我乃龙虎山正一道天师府第六十四代天师，你先前所说的萧姓道人，应是自称太一道七祖萧天皊后代的卫州正统，而非后来并入全真教的太一教。说来与龙虎山还颇有渊源。张小友，老道有个问题，还望你能解惑。”

张凡正色道：“张天师请讲，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请教天师。”

“小友先前是否练过外家功夫，或是道法练气？”

张凡摇头，张道远啧啧称奇，“怪了怪了，你这已然达到外家功夫第三境，练肉境大圆满，只差一步就是练血境，敢问小友，是怎地到了这个境界？”

“我也不知道，末世来临的时候我正巧触电昏迷，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实力变强许多，今早起来之后，实力更是莫名突飞猛涨。”

张凡如实说道，只不过有关系统的事情只字不提。

见张道远眉头紧锁，张凡开口道：“张天师，这境界之间该怎么突破呢？还有，您应该也有不俗的境界吧？您的修为是末世前就练就的吗？”

张道远摇头，“说来惭愧，老道目前只在第二境练骨境，比之小友却是整整低了一个境界，末世前老道虽修行几十载，但连第一境练皮境都不曾达到。非是老道资质不足，而是现代灵气断绝，修炼只能强身健体，并没有古籍记载的通天彻地之能。

直到末世来临，灵气有复苏之象，这才接连突破。至于如何突破境界，天师府内古籍记载，先天之前九境突破，一层比一层难，辅以天材地宝，可提升突破希望。”

接下来的交谈中，张凡了解到先天之前共分9个境界，其中外境5层，分为练皮、练骨、练肉、练血、练筋；内镜四层，为六腑、五脏、二脉、十二经络，九境圆满，于丹田处开辟内府，是为先天境，不过天师府的古籍中对此也无记载。

至于网络上盛传的内外家功夫，不过都是些粗浅功法，杀伐手段罢了，到后来，连杀伐招式都明令禁止，成了些观赏性十足的花架子。

一番交流下来，张凡只觉得眼界大开，这只是正一道，还有上清道、茅山道呢？仅仅只是道教的冰山一角就如此，更何况还有别的教派？

有了系统之后，张凡内心一直有些自负，如今却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立马收起轻视之心。

向张道远行了一礼，张凡正想继续询问天师府的事情，便瞧见苏清媛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