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校像是被一层接一层的秘密包裹，校长的秘密宿舍在墙后面，这个空间在一个地下室下面，而曾云要去的地方，还有一层伪装。

“是空的。”

“后面有什么？”

“我不知道。”曾云摇了摇头，这次她没有说谎，她真的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很重要，非常重要，但是不知道后面有什么。

房间里没有工具，曾云双手握拳，使劲的砸墙，甚至用脚踹，试图把这个墙砸出一个洞来，但这不过是徒劳，即使是空墙也不至于如此脆弱。

“我来吧，你这样是砸不开的。”李妞妞上前，手上的火光消散，变成了闪烁着恐怖能量的电光，电与墙相撞，发出刺耳到让人牙酸的声音，两人这才发现，这墙居然还是金属做成的。

火星子不断的四溢，李妞妞被烟雾呛的直咳嗽。

在火星四溅间，曾云看到李妞妞的脸，明明暗暗，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墙那里，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个女孩认真的看着自己，说要带自己看太阳的时候，眼睛里闪亮的光芒。

曾云的脸上浮现出了愧疚与挣扎的神色，忽然伸出了手，按住了李妞妞的手，声音低哑道：“对不起，妞妞，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来这里的，我们回去吧。”

“外面全是大老鼠，再过去，还得和它们打交道，我才不要呢。这个墙后面应该就是有空间的，我马上就能把这里打开了，到时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那个时候，我就能知道，你到底在找什么了吧？”

曾云的眼睛蓦然睁大。

“你知道了？”

回答她的不是李妞妞，而是被闪电打开的墙体。

灰尘落下的同时，冲鼻的血腥味与腐烂味儿冲了出来，和之前的若隐若无往鼻子里钻不同，此时的气味霸道的直接要上头，李妞妞的表情一变，直接捂住了鼻子站了起来，后退几步，屏住了呼吸。

“是这里。”曾云却像是没有闻到一样，此刻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加的尖细，眼睛里满是兴奋。她率先从那洞里走了出去，嘴里不断的喃喃，“是这里，是这里……”

“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为什么会没有！”忽然，她的声音变成了焦虑和惊恐，听到了里面的异动，李妞妞冲了进去。

才发现，那声音是无数蝙蝠造成的，眼见着蝙蝠向曾云冲了过去，她还毫无反应的样子，李妞妞立刻念了一串咒语，一道金光将两人护在了里面，蝙蝠无法攻击两人，只有四处乱飞，有些飞到他们刚来的屋子里去了。

李妞妞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个地方，原来这个房间的外面，居然是一个山洞，洞顶上还挂着密密麻麻的蝙蝠，山洞不大，看起来是密闭的，空气并不流通，地上全是蝙蝠的排泄物与尸体。

“尸体去哪了？尸体去哪了？”曾云还在崩溃中。

李妞妞知道她说的肯定不是蝙蝠的尸体，这个地方这么重的血腥味和腐烂味只能说明一件事，这里本应该有着至少成百的尸体，起码能堆成一座小山，但现在，这些尸体不见了。

曾云在找的是尸体？

“那个是……傩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