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妞妞也没有遮掩，回答的坦荡。

“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撒谎，我也不知道青小龙他们是否在下面，所以我还是决定下来。那些老鼠冲上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往回跑的，你把我拉了回来。如果你真的对这下面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你不会拉我回来的，因为回去的那条路我们走过，那里很安全，其他的地方我们不知道会有什么，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想带我来这里，是吗？”

“你真的很聪明，比我想象中聪明的多。你今年十几？”曾云听完李妞妞的分析，脸上浮现苦笑。她没想到，李妞妞居然这样敏感。

“我七岁了。”

“七岁？”曾云一怔，“七岁怎么会来这里？我从来没听说过我们学校有七岁的小孩，你不是我们学校的？”

“算是，也不算是。我为了救一个哥哥来这个学校的，但不是偷偷进来的，有老师认证过的。”李妞妞把地上的傩面具都捡了起来，收到自己的戒指里，她感觉，这些面具可能不是那么简单，况且能让人失去人性的东西也不能随便乱扔。

“我想救江河山哥哥离开这里，也想救你离开这里，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总感觉，你没有伤害我，但又有一种你骗了我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听到李妞妞的话，曾云脸上浮现出了苦涩的神情，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我没有想骗你的，一开始，我的确感激你，甚至这短短半天的时间，我觉得你给了我很多的力量，把你当成好朋友，好妹妹看待的。”

李妞妞静静的看着曾云，她相信曾云没有说谎，她能感受到曾云对自己的感情是那样真挚，其中的善意不会是作假。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或许会觉得我疯了，我自己也觉得我疯了，我的确是想带你来这里的，但你可能不会相信，我根本没有来过这里。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我是没有来过这里的。在办公楼看到保洁阿姨提着拖把下来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似乎对这个办公楼无比的熟悉，甚至还知道保洁阿姨是怎样死去的。”

“这很离谱，但我好像真的看见她被一群学生拽着头发，按在拖把桶里硬生生的溺死的，连她死去如何挣扎的，我都好像已经亲眼见过无数遍。甚至还看见她怎么在死后到处抓学生，把他们当拖把在地上拖地，我听到那些学生们在尖叫、在怒吼、在怨恨……”曾云的眼泪从眼眶滑落了出来，“妞妞，你知道吗？那个场景，我也似乎见到了无数次，那一刻，我觉得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逃出这个学校了，哪怕，你明明带领我们，已经把那些老师们抓起来了。”

“而且，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似乎可以控制保洁阿姨，虽然很微弱，但我好像真的可以控制她。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去精神病院，这太离谱了，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自己都觉得我是在这个学校之中被关疯了，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又让我不得不相信我大脑里的声音。”

“接下来什么事情？”李妞妞看着曾云，眼睛里浮现出了怜悯。

“接下来去校长办公室的时候，一进那间办公室，我就知道校长已经死了，死在哪里，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我都知道。而且我有一种感觉，他已经死了千百次。每一次，他会在同一个白天不断地被人杀死，又在夜晚被人折磨，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好像出现幻觉了一样，直到你没有找到校长，准备离开了，我尝试第一次控制那个保洁阿姨，结果她果然开始有异动，刚好那些戴着白色面具的人把她甩了出去，砸开了那个空间，看到了校长死在我想象的地方的那一刻，我就意识到，不是幻觉，是真的。”

“或许，这些都是你曾经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