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之不愿多作解释,只搪塞道:“啊,这个就是人才选拔的一种方式,我说你是个人才,还是个大才。”
高副总听大当家如此盛赞自己,当然喜不自胜,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季奴兄弟,你接着说。”刘牧之道。
“刚才在下所言,都是实话,我和季平兄弟二人,在军中无亲无故,能被谢通将军看中,完全是机缘巧合,些许功劳,被封了个旅威将军,然而,再想更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了,要不然也不会被派驻在东城门给京城守大门。”刘季奴叹息道。
英雄气短,马瘦毛长。
说的可能就是刘季奴现在的情况,空有一腔悲天悯人、胸怀天下的抱负,却没有施展的舞台和机会。
“我听说北府军之所以能名气日盛,威震四方,得益于他完整、积极的军纪军规,赏罚分明,有功则赏,有过则罚,难道不是这样么?”刘牧之反问道。
“牧之兄弟所言不错,北府军是赏罚分明,但是,这个赏罚是建立在军功的基础之上,像我们现在,一不缴匪、二不御外敌,整日驻守在京城附近,哪里来的军功?天上又不会掉个功劳。”刘季奴说着,无奈的笑了笑。
喝了一口茶水,刘季奴继续说道:“说是休养生息,实则是几大家族为了自身利益,明争暗斗,你防着我,我防着你,相互牵制,徒增内耗,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这个兵力,有这个精力,何愁中原腹地不能收回?”
刘季奴说着,痛心疾首,右手紧握的拳头,时不时在桌上捶打着。
“刘将军不必如此,目前的现状,也不是你我小兵小民可以改变的,将来有仗可打的时候,最起码你还有晋升的机会。”刘牧之劝慰道。
“就是,再不济也比我们强,我们才是有上顿没下顿,脑袋天天别在裤腰带上。”
“高哥哥说笑了,军纪不外乎人情,即便是有军功,也不一定会顺利晋升的,北府军是人家姓谢的,有空缺,特别是重要的职位空缺,还是人家本家人,我一个外姓人,不敢有这个奢想。”
刘季奴又是无奈的笑笑,能看的出来,他心中也是不甘。
“好”,刘牧之突然大喝一声。
众人皆是一惊,眼中充满气愤和不解,看着刘牧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么一出。
“干啥呢,刘哥,一惊一乍的,吓死个人了!”
刘季平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又抱怨的说道!
“哈哈,几句话聊的,这气氛太凝重了,我跟大家开个玩笑,打破一下这沉重的气氛,大家接着说。”
“说什么呀,有啥话都被你这突然的一嗓子给吓回去了!下次再喊,提前知会一声!”刘季奴嗔怨的看着刘牧之。
“知会什么?我这也是试探你们,司马先生不是说过,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一个小小的惊吓都承受不住,你们几个还谈何将来建功立业。”
刘牧之近乎狡辩的胡说八道,其他几人也不再与他计较!
几人还欲再继续交谈,被门口又一阵嘈杂的吵闹声给打断了!
此时,李满囤已经跨过门槛,出了门,屋内几人还可听到他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