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野藤踉跄的后退,跌坐到了椅子上,拿起座机话筒,颤动着拨通樱花国军事护卫队的号码。
看着谢北恂那双幽深冷戾的眼睛,后背冷汗直流。
“接电话,接电话。”
电话被接通后,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求救:“长官,我是木村野藤,我现在有危险,谢北恂疯了,他……他绑了我们所有卫兵,还打伤了井田次郎,我请求支援,他就在……”
“砰——”
话音未落,一声闷响伴随着井田的嘶吼声,再次响彻议政大厅。
面前那道颀长冷峻的身躯,像来自地狱的王,强大的压迫感让木村野藤彻底慌了神:“长官,长官,我需要支援,这个疯子,他这是蓄意挑起两国的战争……”
“八嘎!”他没等到国家的支援,反而等来了劈头盖脸的怒斥:“你现在的麻烦,都是你自找的,你知道谢北恂是什么人,就算总统阁下,也要让他七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公然护着他要的人?”
“我看你是被酒色迷昏了头……”
长官的话,让木村野藤毛骨悚然。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再也不敢了。
早知道谢北恂的权势,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收下井田那些珠宝,和井田乘上一条船。
那些珠宝,他也是有命收,没命享。
在一声声的枪击中,井田次郎的身体几乎被打成了筛子,血流如注。
由于谢北恂始终没打到致命处,他依然苟延残喘着,就连嘶吼声也像濒败的战鼓,鼓衰力尽。
谢北恂垂眸望着地上的血人,骨节分明的食指扣下扳机,狠狠的朝着他的腰间,又补了一枪。
井田次郎直接昏了过去。
谢北恂身后的雇佣兵一桶冰水沿着他的头泼了下去,满地的鲜血将整片深蓝色的地毯上染成血红色。
井田次郎撑开眼皮,哀求道:“三爷……爷……求您,给我个、痛快的。”
“让我死……”
谢北恂握紧消音枪,对准了井田的脑袋,井田听天由命的闭上了眼睛。
等待着那一记子弹的恩赐。
现在对他来说,死——反而是解脱。
“去叫医生给他包扎伤口。”
听见这话,井田次郎苦不堪言的睁开眼睛;
木村野藤不可置信的站直了身体。
“三爷,您是说……我……我不用死了?”
谢北恂金丝镜下的墨眸划过一道幽芒:“嗯,你今天不用死了。”
说完,他侧目看向为首的雇佣兵:“从明天开始,每天给他一枪,再救治,到了第七天,他就可以死了。”
害得他的宝贝,至今住在重症监护室,一枪毙命未免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