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有，犹豫什么？”

“温小姐没有提到您。”锦姨找补，“可能她忘了。”

忘了？

沈北言不相信，那个小没良心估计根本没有想起她。

也就他犯贱问这么一嘴。

“人在楼上？”

“是的。”

沈北言向楼上走去。

锦姨从沈北言身上收回视线，看向后面进来的郭晓茵，“郭小姐喝茶吗？”

正好手上有沈北言不喝的茶。

“不用了锦姨，我想回房间休息。”郭晓茵拒绝锦姨手里的茶，“谢谢您。”

“诶，不客气。”锦姨看着郭晓茵上楼，收回自己的视线，落在手中的茶上。

泡了好久呢，既然都不想喝，那她自己喝。

锦姨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这边沈北言走到三楼推开卧室门。

不是想象中少女睡着的画面。

“我等你许久了。”温妍走过去给了沈北言一个拥抱。

入秋的天气叫人骨头发涩，沈北言不回来她都不好睡觉。

晚饭没提起他，却在房间里等他回来？

“我去洗漱。”沈北言伸手轻抬温妍的下巴，和面前人对上视线，“娇娇去床上睡。”

温妍点头。

看着沈北言进浴室的身影，温妍愉快地到床上休息。

洗完澡的沈北言身上散发出一种清冷的气息。

不对，禁欲这个词更适合现在的他。

和平常肃杀的气质不同。

“怎么这么看着我？”沈北言被温妍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不是以往其他人看他敬畏、害怕，温妍看他的目光，亮晶晶的。

她好像很高兴。

是因为他？

“你怎么不上来？”温妍拍拍边上空着的床位。

再不上来她要冻死了。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沈北言也不继续站在原地，走向另一边的床。

直到进到被子里，少女往他这边靠。

触到少女身体的沈北言终于知道温妍为什么热衷要他到床上来。

原是她怕冷。

“这么凉？”

“困了好久，冻得我一直睡不着。”温妍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难过。

“我是你的暖炉？”沈北言的声音意味不明，光听他的语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

“沈哥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温妍闭着眼睛，声音含糊，“乖，别闹，我们睡觉。”

“你觉得我在闹？”沈北言上手捏温妍的脸，把她弄醒。

“真的困。”温妍睁眼，委屈地指着自己的眼睛下面的皮肤，“这里都有黑眼圈了。”

沈北言仔细看过去，哪有什么黑眼圈。

被温妍这么一说，沈北没有继续折腾她，放她去睡觉。

还捂着她渐凉的手。

看着少女的睡颜，沈北言心里涌现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有一天会将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子带回家。

最初，他只是看上了少女好看的双手以及她弹出的琴音。

这几日少女弹琴的声音总会出现在他耳边，连带着心里的躁气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