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夜说不上话。

脑海里被封存的记忆如同潮水涌入，让他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旁的事情。

记忆里，有他，有陈念柒……

“王爷？”

萧齐夜缓了好久才松开放在脑袋上的手，再看陈念柒的时候眼里多了熟悉的感觉。

“念柒。”

陈念柒原本的担忧的神色瞬间变成惊喜，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高兴，“王爷这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萧齐夜郑重而缓慢地点头，“嗯，都想起来了。”

“太好了。”陈念柒眼眶湿润，抱着萧齐夜的腰。

被陈念柒抱着，萧齐夜心里想着自己应该是要感到高兴才对，只是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并没有出现在他的心里。

记忆里的海誓山盟通通都涌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却再也没有记忆里那样激动。若是前几天想起这些画面，萧齐夜想他会毫不犹豫地马上重新复述当初给陈念柒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现在……

现在的他好像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

那日在皇家园林，温妍奋不顾身往回跑，替他引走追来的刺客，还有回来时替他挡剑……

这些画面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面，他想他很难将这些忘记。

如今他又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却早已经回不去当初了。

“念柒，”萧齐夜将陈念柒与自己拉开了一些距离，“本王只回忆起一点有关从前的记忆。”

“这样啊。”陈念柒的语气有些失望。

微风吹过，连带着萧齐夜的心也想离开。

“若是在王府缺什么和本王说，本王先还有事。”

“好。”陈念柒看着萧齐夜离开的背影，伸手抚上自己受伤的手臂，眼里多了几分混杂，早就没有当初那份在塞外时的纯真。

水土养人，她变得不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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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轩。

天色接近昏暗，阿九得到消息周国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

“你去安排接应的人，我明天夜里出城。”

“主人。”阿九不知道有一件事情该不该说，话在嘴里犹豫着。

看出了阿九的迟疑，谢思珏回身背手站着，“还有何事？”

“今日白天有人给王妃送了一碗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后来属下去查的时候，发现那药加了人血。”

“人血？”谢思珏听了阿九的话不由皱眉，“陈念柒？”

阿九眼中出现震惊，他好像没有说是谁的人血。

“后来呢？”

“王妃没事。”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她有没有喝那人血汤？”

额，阿九将头继续往下压。

“王妃没喝。”阿九感受着面前人释放出来越来越强的压力，短时间不知道谢思珏为什么生气。

“快去安排，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