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听说有个小姑娘一直跟在黎书墨后面诶。”

季思行翻看书，面上沉寂不语。

“季哥……”齐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季思行，温妍离开后，季思行发生了很大变化，特别是性格。

从前那个嚣张的季哥，好像一夜之间长成了一个成熟的大人。

齐配离开，季思行转头看着空着的座位，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

他知道——他心里会一直有一个遗憾。

因为温妍。

后来的日子，叶清秋总是跟在黎书墨的身边。

当然，黎书墨从来没有理过她。

十五中的学生都知道高三的学神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黎书墨，国外的音乐学校，你真的想好了？”

“嗯。”黎书墨很认真地给面前的班主任鞠了一躬，“谢谢您三年的培养。”

“哎~”班主任叹气，对黎书墨做这样的决定感到可惜，却不好干涉什么。

黎书墨踏出办公室的时候，在门口看到叶清秋，视线从她脸上扫过，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黎书墨，你没必要为了……”叶清秋想说让他没必要为了一个离开的女生放弃自己的前途，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这样真的很可惜。”

前面的黎书墨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走。

不甘心地跟在黎书墨后面，“你可知帝都大学有多么难考，而你有这个实力却放弃不去。”

在拐角处，黎书墨忽然转身，声音冷淡，“少管我。”

“你以为我想管你！”叶清秋小脸涨得通红，“要不是我喜欢……”

“我早说过不要喜欢我了。”

黎书墨的话很无情。

让叶清秋咬唇，低头没再看他。

黎书墨走的时候，叶清秋还是跟着他。

反正她的脸皮早就没了，也无所谓别人怎么看。

“黎书墨，你今天还去酒吧唱歌啊？”

没人回应。

“所有酒吧都长得一个样子吗？”

“黎书墨，你理理我~”

叶清秋想伸手拉住黎书墨的衣角，前面的少年背后像是长了眼睛，往边上侧身，回头看着她，“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前十几年，叶清秋何时听过这样恶劣的话。

心尖泛酸，却没说什么。

他都这么坏了，为什么自己还是想跟着他、喜欢他呢？可是叶清秋知道若是真的叫自己放弃，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黎书墨，你能不能别凶我？”

黎书墨皱眉。

慢慢开口，“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我在等她回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黎书墨表情出现了一丝温情，“我很喜欢她。”

叶清秋看着黎书墨，没说话。

光是看着黎书墨眼神里的情绪，她就知道黎书墨有多么喜欢他口中的那个人。

“可是听说她不在这个学校了？”

对面人脱口而出，“我会一直等着她。”

自从温妍离开的那天，他去调查了何凡，那个温妍名义上的生父，以及他们背后的故事。

自然也知道了温妍有一个杀人犯母亲……

叶清秋嗫嚅着，“可是……”

“她有不得已的苦衷。”黎书墨脑海里一些不好的画面涌上来，那个傻姑娘，为了不连累他，自己偷偷跑了。

哪里知道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她是不是有一个杀人犯母亲，况且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又那么小，本就很无辜。

“以后别跟着我了，下个星期我要出国了。”黎书墨站在那里，眼神平和，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讲话。

“要出国了……”

叶清秋看着黎书墨喃喃。

“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的心不属于我，我没办法回应你。”现在的黎书墨和论坛照片上的少年有一丝丝重合，“到此为止吧。”

哑着嗓子，叶清秋想哭，拼命抑制着，“好。”

她真的没有可能，没有能力让黎书墨对她有感觉。

这次黎书墨转身往前走的时候，叶清秋没有跟上去了。

以后她会遇到一个喜欢她的人，只是这个人永远不会是黎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