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面对如此坦然的回答，方泽感到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为什么啊……”

“很简单，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吗，王洛在纳塔行动失踪了，后来漂亮国的齐耶赫联系上我，我才知道他是被绑架了。”

王崇平闭上眼，“他们用我的亲生儿子威胁我，我又能怎么做。”

“可是，璃月港千千万万的人……”

方泽咬着牙据理力争，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崇平给打断了。

“够了。”

王崇平目光深邃，死死盯着他。

“方儿，如果面对选择的那个人是你呢，你是愿意救你的亲人爱人，还是无数跟你无关的陌生人。”

“你是救谢萤，还是那些人！”

“告诉我，你会怎么选！”

王崇平歇斯底里地吼着他。

面对这种情义两难全的问题，方泽眼眶一红，半天说不出来话。

“所以呢，王洛他现在人呢？他们放了吗？”

“当然，齐耶赫也是信守承若之人，我让洛儿藏起来了，从此隐姓埋名。”

王崇平的情绪平复了很多。

方泽刚准备说话，突然就觉得心口一凉，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他的右胸。

“方儿，还记得当初你入伍做体检，我得知你的心脏在右边的时候，有多么惊讶，也许你的确是一个天生的参军苗子。”

“可惜，跟错了人……”

王崇平缓缓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响亮的枪响。

方泽只觉得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再睁开眼，就看到了倒下的王崇平。

他把最后一枚子弹留给了自己。

“师父……”

方泽原地跪下来，看着气若游丝的王崇平，一时间泪流满面。

“咳咳，方儿，为师做了很多错事，就算拿命偿还，也是远远不够的。”

“你回去之后，就告诉大家，你发现了我的内鬼身份，并且将我浮诛，这样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了。”

“至于璃月港补救之法，你去找崔涛他们，我已经留好了后路，希望有用……”

王崇平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方泽的额头，目光逐渐涣散。

“可惜现在不是之前的世界了，不然我还能给你的警衔，再提上一笔。”

话毕，王崇平垂下了手。

方泽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上，呜咽的哭泣声在墓地里，随着风中落叶沙沙作响。

……

“咦？你们快看，群聊里面的系统提示，王崇平……死了！”

突然有人惊呼道。

“什么，我瞧瞧，还真是。”

“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是内鬼？”

“快看，方泽回来了。”

谢萤也转过头，看见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正是方泽。

手上和衣袖还沾着泥土。

韩林富第一时间喊道。

“肯定就是他，我们都知道你是王崇平的徒弟，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

面对众人质疑的眼神，方泽深吸口气，强装镇定，看向所有人。

“确实是师父他打开了璃月港结界，让执行官大举进攻进来，但是他也自知有愧，选择自尽了，我亲手埋的。”

一语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