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看来这就是你要成立渔山书院的初衷,你想让更多的人,有那个能力去改造这个器?哥哥说的可对?”
“没错,小弟的身上有把刀,王兄不妨看看,看看小弟的刀,跟普通的刀有什么不同?”陈让说到这里,便把那把新打的短刀从衣袖中掏出来,递给王安石。
刀的样式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也不存在什么削铁如泥,吹毛断玉,至于杀人沾不沾血,他没试过,就更加不知道了。
只是,当王安石把刀抽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不惊叹于短刀的样式,也不惊叹于短刀的锋利,他惊叹于短刀的材质。
屈指在刀身上轻轻的一弹,竟然发出一股清脆的龙吟之声,“小兄弟,哥哥见过最好的百炼钢,似乎都不及小兄弟的这把短刀,难不成这把短刀也是你锻造出来的?”
“没错,家师游历海外时,曾见过一种新型的炼钢方法,小弟就是根据家师的口述,仅对炉火进行改造,便得到这样的钢铁,如果给我时间,小弟自问可以做得更好。”
“还能做得更好?”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王安石不说话了,今天他说的话实在是太多,酒逢知己,话投机,固然是其中的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好像这个小子,动机似乎有些不纯。
他好像知道自己所想的,说的也尽是自己喜欢听的,纵论时弊,横谈天下,如此毫无保留地将他的底透露给自己,要说他对自己没有了解,那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逢人但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眼前的这个家伙,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的所知所想,一古脑儿地透露给自己,他想干什么?
陈让见王安石不说话了,知道他心中顾虑,便道:“陈让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仿效古之先贤,为普通的老百姓做点事情。
然,一人的精力有限,需要找更多的志同道合的仁人义士,来完成这一伟大的创举,自下而上,推动整个社会的变革。
让建房的有房住,让纺布的有衣穿,让打渔的有鱼吃,让杀猪的有肉吃,如此而已。”
“所以,你才抛出这么大的诱铒,想与王某一同共事?”
“没错,家师曾在三年前见过王兄,说王兄气质独特,胸怀天下,气吞万里,是世间少有的天纵之材,若你我联手,必将造福万民,载誉千古!”
“然后呢?”
“想请王兄到合州任职,共谋一条自下而上的变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