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让为难的事情,梁爽是不会做的。
只是陈让的这种反常的行为,让她隐隐约约觉得,他们这次来杭州,恐怕不仅仅是为毕老先生那么简单。
认识陈让这么久,他最喜欢做的就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不对,用他的话说,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他一定有别的目的,梁爽暗暗地想着。
“你身上的伤没事吧?”陈让没有理会梁爽的想法,而是对着安平道。
“没事,就是皮肉伤而已,灵山姐已经帮我处理过了,像这样的伤两三天就好了,那个林捕头,真他娘的滑头,把老子打得这么惨,你让他背地给我把刀试试。”
安平虽然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头,但是自己刚来杭州,便被人莫名其妙的打成这样,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憋屈得不行。
陈让笑笑,意味深长地道:“既然受伤了,那就在静湖居躺久点,没事就别出去晃荡,不然的话,你这顿揍就算是白挨了。”
“少爷是啥意思?”
安平忽然将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大,一时间却没有明白陈让的意思,咱们家缺钱吗?为什么要让自己躺在床上,那不是讹人吗?
嗯,那不行,讹人的事情我不做,我丢不起那个人,与其躺在这儿讹人家,还不如把那个姓林的约出来,好好地打一架。
陈让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笑笑道:“你家少爷想在杭州多住几天,你如果不受伤,咱们到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借口?”
叶灵山也是笑着接道:“要说这人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咱们正愁不知如何着手,那个姓乔的就撞到咱们的刀口上了,公子,你说咱们的运气会不会好到连老天爷都嫉妒呀?”
“老天爷嫉妒个啥?要说这也不是我们的运气好,而是那个姓乔的夜里走多了,终究是撞上鬼了,灵山,你让沈从尽快把证据提上来,咱们不能在杭州待太久的时间。”
“好!”
叶灵山回答完后就出去了,安平也很见机,搔搔头道:“少爷,你让我躺着,那我就去躺着了,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再叫我?”
陈让看着叶灵山那远去的背影,略有所思地道:“灵山最近估计有些忙,梁爽不会武功,你要保护她的安全,时刻不能离她左右,都记往了?”
安平点点头,没有说话,在他的心里,陈让和梁爽的安危,那是比他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有些东西不是靠嘴说的,而是靠自己的行动去做的。
“安平,我的安危你不用操心,我就是一个弱质女流,人畜无害,没人会对我怎么样的,倒是你家少爷,这里毕竟不是合州城,也没有呼延大哥在身边,他的安危才是最主要的。”
安平仍旧是点点头,仍旧没有说话,心里却说,你们两个的安危都重要。
陈让也没有说话,将那把自己制的手枪掏出来,交给梁爽。
梁爽没要,只拿走了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