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自己的由头,被她们当成了真,她们也不想想,自己和王全用,早在去年抓罗维的时候,就已经水火不容了,更何况,自己还抓了他的弟弟王全奴。
他跟王全用的仇,早就结下了。
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单凭自己在杭州破除乔大年的岁币案,就足以引起他们的警觉了,人生一世,要说没有私心,那怎么可能呢?
没有私心的那叫圣人,千百年来能获得百姓认可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那样的人,陈让自问做不到。
这个道理他懂,王安石应该也懂,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或者说,有的事情,他愿意替陈让去做。
就像陈让愿意帮他去查案。
钓鱼山原来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陈让的精力仍旧在渔山报社上面,这段时间,他连着写了好几篇文章,都是跟读书办学有关的。
柳青青每天都去超市,忙前忙后的,梁爽负责财务,也是忙得不可交,陈义他们天天开着飞鱼船,不是运矿石,就是运煤碳,也没有闲着。
至于梁翼,身为先河工业集团的总经理,他的事情就更多了,忙得连家都不回了。
自从彭冲回到合州城,王安石便再也没有来过钓鱼山,他把合州城的捕快人成三个小组。
一组留守合州,另外两组,就沿着彭冲投宿的驿站,一个站一个站的往下查,他就不相信,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陈让在写完几篇文章后,反而没什么事情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让安平套上牛车,带着小妹,半躺在牛车年,嘴上叼着青草,哼着含混不清的东风破,而安平则赶着牛车,咯吱咯吱地来到合州城。
蜀中人喜欢摆龙门阵,因此催生了很多的茶馆。
陈让只要一进城,便扎到茶馆里,喝着蒸青茶,嗑着南瓜子,听大家那儿吹牛打屁,偶尔凑凑性,还跟他们讲两笑话,羞得那些大姑娘红着脸,不停地往桌底下钻。
每当这个时候,陈让都会哈哈一笑,然后喝上一口茶,继续讲他的笑话。
日子就这样没心没肺地过着,直到官家的圣旨下来。
陈让因为破除杭州岁币案有功,经官家恩准,特授恩科进士,以示嘉奖,圣旨里还说了,你既然喜欢办理书院,不如到成都府任教授,这就叫术业有专攻。
看看,官家就是官家,做起事来,还真的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