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呼延庆的解释,陈让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呼延庆的屁股就是一脚,以呼延庆的武功,他原本是可以避得开的。
但自从认识陈让以来,他也不知道他的屁股被陈让踢过多少次了,在西北当着种相公的面踢过,在钓鱼山当着老太爷的面踢过,在成都府又当着文彦博的面踢起来了。
呼延庆能躲,但他不躲,因为他知道陈让每次踢完他的屁股,就会有一个意外的惊喜,如果自己躲了,那么这个惊喜就轮不到他了。
所以,他不躲,哪怕是当着文彦博这个成都府知府,他也不躲。
文彦博看着陈让,又看看呼延庆,他是真的没想到,一个是皇城司副都指挥使,今年官家特准的恩科进士,成都府教授,一个是将门世家,边关大将,他们怎么就扯到一起去了。
闹将起来,就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实在有失官家礼仪。
陈让跟呼延庆的关系,王安石自然是知道的,从原州到合州,从梓州到杭州,再到现在的成都府,他们之间,早就建立起一种可以超越生死的兄弟情了。
如此的小打小闹又算得什么?
但文彦博却有些不喜欢,文彦博是一个做事非常稳重的人,哪怕是泰山砸下来,他也会站在那儿不动声色,不动如山,便是他的性格。
在他的心里,像陈让这种毛手毛脚的,动不动就踢别人屁股的人,他也见过,但不是在官场上。
王安石见呼延庆捂着自己的屁股,从木箱里拿出一个掌心雷,对着呼延庆似笑非笑地道:“想不想试试,想不想看看,到底是咱们的掌心雷厉害,还是你们军营中的震天雷厉害?”
你这不是废话吗?
本将军如果不想看,干嘛屁巅屁巅地跟你们跑到船上来呀?你难道不知道本将军是北方人,从小就不习水性吗?
呼延庆少年从军,说他完全不会水性,那也不是可能的,但是北方不像南方这般水系发达,从小就是泡在水里长大的,他接触到江河鱼塘的机会,还是挺小的。
但是,他是真的会水,他在军营里有一个大桶,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泡在里面游泳,他觉得他的水性应该是比王安石好。
王安石连脸都不洗,更别说下河游泳了,他跟陈让打赌,输了还赖帐,呼延庆唠叨这么多,唠叨这么久,那就表明,他是真的想知道这个掌心雷的威力到底如何。
他想让王安石早点让他见识见识,而不是光在那儿耍嘴皮子。
王安石是文人,打架虽然不如他,但说到耍嘴皮,就算把他和杨怀玉两个人捆在一起,估计都是不够他看的。
陈让看着呼延庆,心说,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别说就你和杨怀玉两个,就算把本人也算上,估计也是说不过王安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