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彻心扉。

秦异第一次如此直白的理解这四个字的涵义。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苦。就好像把他的灵魂撕成了一片一片，把他一直以来所有的努力都化作了虚无。

理智告诉秦异这不可能是真的，凌源不可能对他毫无感情。

可光屏上醒目的0让秦异无法忽视。

他终于明白谢文宣当时对他的告诫是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秦异只知道主神和GM们在博弈，以凌源和他的感情为赌局。

因为没有见到主神和其他的GM的手段，秦异一直都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但凌源对他越来越高的喜爱值给了秦异自信。

秦异认为，他可以战胜他们，他会让凌源爱上自己。

可现实狠狠给了秦异一巴掌。

在凌源好感达到九十以后，凌源便不再排斥与他欢好，可他万万没想到，在简单的、与以往无甚差别的一次之后，凌源的爱意会尽数消退。

为什么会这样？

凌源为什么会突然不爱他？

谢文宣说，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凌源对他的好感会停留在99，永远不会满值。

可是，他还没刷到99，凌源的好感就变成0了。

秦异死死咬着下唇，猩红的眼几欲流下血泪，浑身的黑气刚一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打散。

不可以、不可以吓到凌源。

好感清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再刷回去就是了。

他能刷一次，就能刷第二次！

没关系，他已经知道凌源喜欢什么样子。

没事的，他能做到的。

秦异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他压抑着内心的阴暗与所有的不愉快，扬起嘴角，扯出了一个似笑似哭的笑容，幸亏凌源趴着看不见他的样子。

秦异重重揉了把脸，努力调节脸部肌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主人，我抱您去洗澡好不好？”

秦异的声线还有些发抖，但他自己没听出来。

凌源倒是听出来了，但他实在太累了，哭了一场就更疲惫了，他也懒得想秦异在想什么，反正秦异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

凌源闭上眼，嗯了一声，抬臂翻了个身，张开手臂更方便秦异抱他。

秦异不敢作妖，哪怕满身痕迹的美人任他为所欲为，秦异还是规规矩矩给凌源清理干净，又重新把凌源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您先睡会……”

秦异说得小声，语气中难掩卑微与小心翼翼。

凌源睁开眼，奇怪地望向秦异，他想问秦异怎么了，但好像又没什么不对，秦异对他一直都挺舔的。

再加上刚才被他数落了一顿，说不定秦异反省了，所以又开始舔了呢。

眼看秦异准备离开，凌源出声问道：“等等，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秦异扑通一声跪在凌源床前，垂首低眸，语气沉重，好似深深忏悔之音。

“对不起！”

凌源捏着小被子一头雾水，“呃、倒也不必如此……”

虽然他刚才确实很生气也很委屈，但是他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再说他也确实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