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发现自己到了蜘蛛堆里,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基地,这是一栋5层楼的大型建筑,却是旧的废弃建筑,他所在的位置应该是2-4层,为什么说2-4,因为这是一个打通了2、3、4层墙壁,只剩承重墙还安全的楼层。
屋里还有很多柱子,高架子,甚至一辆挖掘机,飞坦就坐在挖掘机上。
谁家住宅里放挖掘机做装饰。
“侠客,有些人的电话你真的应该拉进黑名单。”飞坦居高临下。
侠客坐在高台上,挂断那个手机电话,“现在这个时间,只能是来找团长的吧,是因为消息没有回复吗?”
“什么消息?”飞坦问。
“昨天晚上揍敌客发来了请帖,说有生日派对邀请我们去参加。”
“生日?那是什么,流星街人从来不过生日。”
“嗯,考虑锁链手也有去的可能,而且我们在流星街有事要做,是不过去的……啊,这不是回复过了吗。”
侠客一手拿着库洛洛的手机查看完消息。
他又摸出一个手机来:“其实我这里也有个人邀请我去枯枯戮山,但他说的是过节,那边是有什么节日吗,可以的话想拜托你那天送我过去哎,齐木先生。”
手机好多啊这个人。
[同一天的话应该就是同一个了。]
“哎,那我认识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弟弟糜稽。]齐木楠雄毫不留情地戳穿。
不过奇怪,糜稽不是知道侠客的账号吗,没有识破吗?
侠客对着手机看了许久:……
怎么了侠客,你对我弟弟做什么了。
“能跟我彻夜聊计算机的居然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
[糜稽十三岁了。]
聊天之间,齐木楠雄腿边被一个杯子碰了碰。
是库哔,小小的个子比柯特还要矮点,还更加瘦弱些。
在库哔的头上,还趴着一只毫无违和感的小猴子,怪异的比例让齐木楠雄认出这是很久不见的变色龙猫。
看起来生活得不错。
“给,香槟酒。”库哔说道。
齐木楠雄忽然发现自己生活了36年,还真没有喝过酒。
但区区酒精而已,对超能力者的他是起不了作用的。齐木楠雄接过了。
他这才发现众人都在喝酒,似乎在庆祝什么事,还有人在吃烤肉。
他的到来会不会给他们扫兴到了?
“咚咚。”
上方传来敲击声音。
“谁把绳子带走了——?”库洛洛用喊的。
侠客左右看了一圈,忽然发现地上的绳子。
“绳子连着砖头一起掉了!团长,你直接跳下来我们接住你吧!”
侠客的建议说完,飞坦身下的挖掘机忽然动了。
原来是信长坐进了挖掘机里面的位置。
“哈哈哈!这种时候就要用用这个大家伙!”
“喂,用之前也说一声吧。”
“你掉下去又不会摔死!”
挖掘机的手臂调转,调整了多次,终于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停住。
旅团的浴室在五楼,库洛洛一身裸披大衣,此刻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从断掉的楼道边缘跳下来,稳稳落在抬起的挖掘机手臂上。
挖掘机手臂里的灰土尘一震,不少落在库洛洛身上。
他这是洗了个什么澡,仪式吗?刚洗完马上就脏了不是吗。
手臂将库洛洛送下来,库洛洛甩甩未干的头发。
“还以为不会再见面了,不是马上出发吗?”
[死缓。]
“去暗黑大陆是你自己的意愿吧,死亡率那么高的话,考虑一下过两年再去?你还年轻呢。”
[我在说生日那天是我的死期。]
“嗯——?”库洛洛擦着自己的头发,“放心吧,我们并不过去。去那里对我们来说有点危险。”
虽然齐木楠雄来是想让旅团不要过去的,现在居然被嫌弃了。
[揍敌客还不至于让宴会变成战场。]
“不是,我是指念能力者的环境对我来说比较危险,只有普通人的话还好了,揍敌客家的宴会,请的客人都不简单吧。”库洛洛找了位置一座。
库哔又拿着一个高脚杯过来,“冰啤酒。”
“谢谢,库哔。”库洛洛低头接过,与库哔轻轻碰杯,又向齐木楠雄举杯,一口干了。
“我昨天刚把能力又借出去,现在是封念状态。”库洛洛解释。
这人怎么又封念了,而且,借出去?这是能有的设定吗?齐木楠雄摇着杯子里的香槟,稍稍犹豫,抿上一口。
“以封念和一些其他为条件,将能力借给别人,让别人去给团员除念。这样一套下来的代价非常麻烦。”库洛洛简单解释,他又低头向库哔伸手,“但我们得回了一个伙伴。”
信长乐颠颠地走过来,这个家伙是直接对瓶吹的,扔下一个瓶子又拿起一瓶啤酒,一开弓步,一提刀,表演了一个帅气的用刀柄开酒瓶盖:“下一个就是窝金了,哈哈!真期待啊!”
“封念辛苦团长了。”库哔低头倒好一杯啤酒,再递给库洛洛,“冰啤酒。”
“嗯!谢谢库哔,不辛苦。”库洛洛接得很是愉快。
其乐融融的大家庭一样。
于是齐木楠雄也稍微明白了情况,旅团之间非常友爱,现在只想让所有的脚安全回归。
“等所有人都恢复了,再遇上窟卢塔不用犹豫和迂回,直接开战,最好一次全部清理。”库洛洛又一杯啤酒下肚,直接说道。
草率了,从现在起我是坚定不移的恶人要有恶报派。
库洛洛第二杯冰啤下肚,话语思路却清醒也肯定:“到时候一定会有人牺牲,或许会死伤近半也说不定,但我有预感,窟卢塔这样凝聚力极强的团体,放过任何一个都会让我们下场惨重。”
预感正确。
“哈,死伤近半?放心吧团长,光是飞坦就能烧死一片人了。”
旅团们聊着战斗的话题,齐木楠雄揉了揉耳朵。
他该走了,但离开之前心中冒出了一个想问的问题。
[你们这么珍惜自己的伙伴,又为什么要去做必然有人会死的事情。]
信长喝一口酒:“不做,留着等锁链手来抓我们吗?那家伙可是嚣张得很啊。”
没记错的话,窝金死了就你哭最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