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诡异的眼睛慢慢变得模糊,之后几乎是眨眼便不见了,刚刚黑到几乎什么都看不清的周围一下亮了很多。我低头看看,果然,自己那枪给自己打了个对穿,直接宣布丧失战斗力。
我迅速堵好两个血窟窿,手里攥紧了枪。
周围很空,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实验室,什么都没有的那种。
这样的环境更让我觉得奇怪和窒息。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思绪。
这不是大佬头脑的状态啊。
我狠咬了手腕一口,看着血液流出,聚在一起然后滴下。大佬的虎牙不尖,其实出血的伤口不大,血液却一滴一滴地没完,完全没有要止住的迹象。
一个猜测在我心里蔓延。
我对着墙壁连开数枪,脑子一阵晕眩,险些站立不稳。睁开眼,视线是一个较为昏暗的角落,而且已经被子弹打的发黑变形。
后背靠着什么凉东西,鼻尖萦绕着让人反胃的血腥味和甲醛溶液的味道。我一手捂着流血的窟窿,一手死死攥着枪。
“醒了?”语气惊讶却带着病态的兴奋意味,“果然没杀你是对的。”
这声音来自身后,我回头,却看到一具尸体被泡在一个巨大装满甲醛溶液,也就是福尔马林的实验玻璃仓内。吓得我差点叫出来,只能死死捂住嘴。
“哦,好像更有意思了。”那个声音隔着玻璃仓,好像离我很近,语气玩味,带着点意味深长:“你好像……刚刚不是这个人哦。”
我咽下一口口水,强行让自己冷静,“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们的频率不一样。”他没有要理我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你比刚刚那个弱好多啊,是副人格吗?我还真没想过能从这个人身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呢。”
见那人没打算回答我,也没有要杀我的意思,刚刚的恐惧稍缓,好奇心驱使我看向了玻璃仓内的那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