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我疑心,公主不妨把话说明?!”峛国公夫人刨究道。
“太医一再嘱咐太后要静养,不可劳神费力!就连皇帝舅舅都不忍惊扰,更别说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虽心中担忧皇祖母,却也只盼着皇祖母身子好些,再来请安探望!”我深思忧然。
“辰妃娘娘自然是比谁都清楚太医的嘱咐,可为何偏偏要在此时惊扰太后?”
“辰妃也是一番好心,公主兴许是误会了?”
我嗤笑一声,将峛国公夫人引到太后面前:“夫人看看,这就是辰妃到一番好心?”
峛国公夫人看着虚浮奄奄,且连连咳嗽的太后,不禁满目愧色:“太后娘娘,臣妇有罪!”
“为太后祈福本是份内之孝,辰妃却将之视作责罚?可笑!”弘国公夫人实适时宜地追绞道:“此间,多次都可告罪离开……可见其心!”
弘国公夫人说着还看向我,似乎在与我表明立场,我狞着眉心:“若只是家宴倒也无妨,可辰妃却在此时将二位夫人请来,所谓何?这就不得不让人猜测她的用心了……”
峛国公夫人惊转,凌厉地扫向辰妃:“辰妃!你的戏演得真好,真当我蒋玉是那么好蒙骗的!”
面对国公夫人的质问,辰妃却还能保持雍容镇定:“公主对本宫有些误会,才会这般揣度本宫的好意。”
辰妃叩了一首:“本宫问心无愧,也不屑辩驳,这就去福安堂为太后和陛下斋戒祈福!”
说着就起身往宫外走去,云逸眼底盛满失望:“你就这么想我母妃死?”
她踉跄两步地走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玄武立刻上前:“五公主!”
“没事,你退下吧。”玄武放下挡在我身前的手臂。
云逸睫羽微颤,眼泪盈在眶中:“温儿,母妃将你视作亲女,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我还因为母妃偏疼你哭过鼻子,你总会将自己从父皇那里得来的好东西,偷偷拿给我,哄我开心……”
“姑母说过,无论以后如何,你我还有云臣一定要相扶相护,绝不背弃彼此!”
“我怎么会忘呢?”我反手握住云逸微微发抖的手。
她悲喜交替泪水盈落,挂在那鹅蛋般细白粉嫩的脸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吧?
“温儿,你与母妃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她目光恳切。
拉着我就要去找辰妃,我笑了笑拨开她紧攥着我的右手:“皇祖母累了,五公还是回去吧!”
她感觉到我的疏离,却也不甘心我们就此渐行渐远,在我转身的一瞬,她悲戚一声:“真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长大……”
冷风拂过面厐,携走了眼角的泪珠儿,点点的凉意遗落心底……
我从桂嬷嬷手中接过汤药,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皇祖母,温儿喂您喝药。”
太后有些愁苦地看着碗中那黑乎乎的汤药,不由得皱紧眉头,我i笑了笑,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良药苦口,喝完药好好睡一觉,明日病就好了!”
“哀家看见这药就头疼!”太后伸手挡开。
“太后,是药哪有不苦的,您现在是越来越任性了!”桂嬷嬷神色担忧,想要规劝两句。
却被太后剜了一眼:“大胆,你这老太婆,还说教起哀家来了,我看就是哀家平日里太纵着你了!”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