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凉继续向前,阿岁他们也跟黑衣人对峙着,玄武向暮凉递了个眼神,准备再次攻来。
“都别过来!”我一声低吼,随即怔怔地看着暮凉:“别白白送死!”
“温儿!”暮凉扔掉手里的刀,冲到我面前:“我这颗人头不知价值几何?”
“主子!”将夜愤吼一声。
身后的人忽然阴恻恻一笑:“倒是个情种,既然你送上门来,那我就成全你。”
冥主一指戳进暮凉的肩胛骨中,回手又将他右侧的肩胛骨也戳穿,剧痛让暮凉额上青筋暴起,却还强装无事:“我没事,别哭啊!”
暮凉的胳膊像是被废掉一般,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我的心此刻就如刀绞,寸寸撕裂、蚀骨腐髓……
“把他一起带走。”
“是……”
就在冥主挟着我向外走时,我趁机向阿岁比了个口型,阿岁瞬间明白我的意思,拦住还想要上前的十五和一。
玄武他们一路跟着出来,直到他们将我和暮凉塞进马车,再也看不见外面的人……
马车一路颠簸,暮凉的伤口还在不断地荫出鲜血,我用手按在他伤口上,试图帮他止血,却是无济于事。
马车行了许久,才在一处看起来荒废了很久的宅院门口停了下来,他们将我和暮凉带进去……
行至回廊的尽头,赫然出现一间屋子,他们将我和暮凉一把推了进去,接着将门锁上。
“冥主,为何不杀了他们?这样怎么向那主子交差?!”
“还敢叫主子?副堂主怎么死的你没看见吗!”
门外的人像是被吓到,惊恐地喘息了几声:“冥主消失了这么久,为何又突然出现?”
“当好自己的差,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免得像副堂主那样死不瞑目!”
“嗯……”门外终于没有声音。
此时,暮凉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我扶他躺下,随后在屋里翻找,终于在格架上的盒子里找到几瓶药。
我打开放在鼻下嗅了嗅,又用簪子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口子,将药粉撒了一些在手背上,清凉之意透过伤口蔓延全身,伤口也不似那般疼了。
确定这是上好的疗伤药,赶紧揭开暮凉的衣服,将药粉撒在上面,暮凉微微闭眼,仿佛轻松了很多:“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疗伤的药?”
我帮他将衣服掩好,轻声道:“他背后的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我敢断定那人不会让你死,冥主似乎不敢得罪那人,他将我们关在这里,自然也不会任由我们自生自灭!”
暮凉浅笑像是赞同我的推测,忽然目光一暗,他小心翼翼地拉过我,目光凝视在我的手背上良久:“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