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女人这样一说,我立马问她,“那你告诉我,你姓什么名什么。”
她想了一会儿,直接道:“我姓江,叫江丽燕。”
我接着又问,“那你知不知道生前是做什么的?”
她闻言瞬间摸了摸自己的嗓子,随即愣了一会儿只吐出两个字,“唱戏。”
姓江,还是个唱戏的,死了之后身上还衣着破烂的戏服。
这不正是那天卖菜的王大娘所说的惨死的寡妇吗!
我瞪大了眼睛再次问她,“那你可记得,你死之前还被人剖腹了吗?”
她一听这话,震惊之余又摇了摇头,“已经记不太清了,我也不知道我的肚子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尸体,就看到她的肚皮耷拉下来,就像是刚生完孩子还没恢复的肚子一样,看得我不禁发怵。
这肯定是十月怀胎,孩子被拿出来不满半个月才会有的状态!
见状,我立马变了脸色,就见眼前的女人开始逐渐地涣散,而她的眼神也突然地从懵懂变到了憎恶。
我心中一沉,急忙冲上去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回扯。
结果却只拽起来她身上的一缕残魂,就好像我根本就碰触不到她的身体似的。
就听她冷冷地说了一句,“还记得七月半的子时,县城张家村东口的槐树底下,那约定的事情吗?”
她说完这一句话后,就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这话,我立马想起来从前那救了我的人让我答应她的事儿。
随后,我拔腿就要前往县城张家村,却被青澜一把拦了下来,就见他拧着眉头,“你这着急要去哪儿?”
看着他的模样,我不禁浑身颤了颤,“我……着急去看看她投胎了没。”
就听青澜冷哼一声,“你这倒是有意思了,着急忙慌看别人投胎?胡茵梦,你编瞎话能不能走点心?”
我苦笑一声,“人都要投胎了,我可不得操心一些,给人家好好的入了土下了葬,这人也能走得安详一些。”
听我这么一说,青澜的脸色才算好了一些,又借着询问我,“她最后告诉你的话,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连连摇头,勉强挤出笑容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张家村东口槐树底下有东西,至于那东西是什么,我也不能乱说。”
青澜一听,眼神之中闪过晦暗不明。
他似乎知道我对这件事情有所隐瞒,不过倒也没有多问什么,就暗暗地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带路吧。”
我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面孔才点了点头,有些心中不安地同他上了出租车,来到了县城张家村东口。
刚一下车,我就看到满目都是空荡荡的黄土,人们居住的房子也都是黄土活着水堆起来的土窑子。
都到了这个年代,这种住房的样子竟然还会出现!
狂风吹过之后,飞沙走石横起。
我带着青澜一同走到东口大门口,却只发现一棵被人砍断的树,只剩下了那一圈一圈的年轮。
这年轮的样子也出奇的诡异,映射出来的竟然是一张恐怖狰狞的人脸。
这个人脸的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和江寡妇死的样子一模一样!
想着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阴恻恻的声音。
“你来了!”
我吓得赶紧回过头看去,却只见到一个黑洞洞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