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佑。”齐朗拿着离青剑出现在南宫云佑帐内。
“去了?”南宫云佑看着齐朗手中剑,“可知她的身份。”
“可能是前夜郎花主的徒弟。”齐朗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师傅没有明说,但表情中却有着肯定。
“刚刚,新罗飞鸽传书,金氏出现夜郎花主的踪迹。”南宫云佑将新罗暗探传的消息毫无保留地告诉着齐朗,“不知真假。”
“新罗,金氏?”齐朗略皱眉头,“新罗最近一直蠢蠢欲动,那我们这位到底是谁?”
南宫云佑摇了摇头。
白府
“大哥。”白一尘摇着扇子出现在白一泽的房间里,“别来无恙。”
“小尘?”白一泽一脸不可置信,快速地从案桌起身向前,双手紧紧抓着白一尘的胳膊,然后一把抱进怀里,“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大哥。”白一尘无奈摇了摇头,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白一泽,不经意间看到了白一泽放在桌子上的赤影剑,瞬间明白了,“这次回来,是带着任务的。”
“任务?”白一泽松开了白一尘,脸上迅速恢复了原来的情绪,“开城门?”
白一尘点了点头,两片薄唇轻起,“父亲呢?”
“受邀去了谛山。”白一泽往旁边挪了一步,“快坐,快坐,我们兄弟好好聊聊。”
“哥,你决定了?”白一尘并不打算岔开话题,“白州真的要成为第一个牺牲的吗?”
“不是牺牲,我们总不能一直忍气吞声下去。”白一泽并不想继续话题,语气中明显带着不耐烦,“朝廷这是要拿我们白家开刀,打破平衡。”
“那又怎样?”白一尘不解,“这个平衡本就是不公平的,凭什么夜郎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要遵守呢?”
“一尘,父亲走之前问我,天下第一真的重要吗?我回答是。”白一泽叹了口气,找了椅子,淡定的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的那把赤影剑,像是对白一尘说,但更像是自言自语,“看着赤影,我在问我自己,第一重要吗?重要吗?一人一剑一城是自己最终要的吗?我突然迷茫了,我可以,但是,这满城的百姓,我要怎么做?”
“城民?”白一尘没想到,一向五大三粗的白一泽竟然都考虑到城中百姓了,他变了。
“是啊,还记得当初你要去齐国的时候,满城百姓为你跪行吗?”白一泽回想小时候白一尘离开的那天,大雨磅礴,满城百姓感恩于父亲因保护全城百姓而献出自己的儿子,冒雨跪地送行,整整一天一夜。是的,他们不是不懂,这么多年,城内如同世外桃源,百姓安居乐业,每每到白一尘离开的那一天,全城百姓都会闭门一天,夜晚满天孔灯祈福。
“那又怎样?”白一尘明白当年父亲的不得已,但是他不理解父亲的绝情。
“夜郎想要的制约,就像跟现在白州的一片祥和是一样的吧。”白一泽也是突然明白父亲为何问自己的那个问题了。
“哥,你是被迷惑了吗?”白一尘皱着眉头,难道齐国暗探得到的情报都是假的吗?白一泽不是很想和朝廷一战吗?怎么会突然改变想法?“你是要开城门?”
“是的。”白一泽笑了笑,“你的任务可以顺利完成。”
“哥?”白一尘突然迷惑了,现下的情况,怎么感觉如此顺利?“夜郎,就没有任何反应吗?”
白一泽摇了摇头,“没有。”
兄弟二人同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