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极的态度谦恭,脑中却在急速思索着解决方法,想来想去,他发现除了拖延时间等老祖回来,他似乎别无他法,对方一位魔祖,一位狐祖,加上一个普华道祖,便是他有大阵作为依仗也不是对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坐上无极宫主之位这么多年,宫无极第一次感到了棘手,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要杀个白卿画罢了,怎么会惹来这两尊大神,早知如此在察觉到事情端倪的时候,他就该阻止妻子和女儿,可这世上没有早知道,宫无极袍袖下的手紧握,饶是他一向镇定,此时也不免慌了手脚。
“宫无极,你想来聪慧,想来不用我说也该知道我们四人是为何而来,将人交出来,我等即刻离开,不然也别怪本祖不客气。”
“哦,对了,别与我打马虎眼,说不知本祖要的是谁,你的身上还沾染着那人的气息,想来此前是一直与那人待在一起。”
白夭夭看着宫无极,笑的妩媚多情,一双狐狸眼中却冷意深深。
宫无极莫名的觉得此时他敢说一个不字,对面的那只老狐狸就会瞬间捏爆他的脑袋,可是让他交出自己的妻子女儿,他怎会愿意!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宫无极浑身冷汗涔涔,他不敢在看白夭夭,更不敢去看永夜,一双眼眸小心的看向普华道祖,以及站在一旁一言未发的白卿画。
若说以前他对白卿画还只是不喜,到了如今心中已经是杀意翻涌,他虽然也生气慕容离与宫染染的擅作主张,可现在他更后悔当时没有加把力,直接将这丫头捶死,或许也就没有了今日之难。
“看来是不想交了。”
永夜一直站在一旁把玩自己的手指,看似专心,实则大部分心神都落在了白卿画的身上,他一直苦恼要怎么与她说自己的事情,做魔尊的这些年他早习惯了一言九鼎,何人敢要他的解释?如今自己倒是想要说,可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别扭,其实就是不会了,气人!
永夜本就苦恼,心中烦躁,又听着宫无极顾左右而言他,明显就是不想认账,心中的不耐已经到了顶点,他抬起黑黢黢的双眸,看了宫无极一言,接着伸出一只骨节如玉的手,随意的朝着下方的抓去,那只手明明纤长好看的很,可是落在下方弟子的眼中,却遮云蔽日,刚刚稳定下来的大阵,在这只手下再次剧烈的晃动起来。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