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将花保存成刚摘下来时的模样。
而花篮的旁边,摆放的便是巴巴托斯倒酒的水壶。
“新创作的诗?说的是看了几百遍都看不懂的诗词,还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远方?”
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有点口渴了,但看不见哪里还有水,便就着巴巴托斯的酒,当饮料喝了。
巴巴托斯被他有气无力的腔调给逗乐了,他嬉笑纠正道:
“不是哦!这一次说的不是诗歌和远方,而是以爱情为主题的呢。”
巴巴托斯清了清嗓子,优雅绅士的开始吟唱。
“世上从未有过如此色彩,比白色更像云雾,比金色更像太阳,落入你的眼睛,令孤独的心复明……”
他的声调深情婉转,动人心弦。
说到这里,他便停了下来,看着空的方向思索着询问道:“额,是不是太严肃了?”
空刚刚好将杯饮尽。蒲公英酒,的确很可口。
他一边将杯子放下,一边回答巴巴托斯的话。
“没有,比起虚假的誓言,你吟唱的诗词更为真实。”
巴巴托斯又撑着脑袋,看着空将桌子上唯一的酒杯又一次倒满,意有所指道:
“空,你喝的这个,可是我用过的杯子呢~”
空拿着酒杯的动作一缓,他盯着酒水在杯中荡起花圈,如同他被打乱的心境。
他接着又继续喝着,伴随着酒水饮尽,他的耳根,也缓缓升起淡淡的红晕。
“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间接吻呢~”
空将杯子放桌子上,又想倒一杯,酒壶却被巴巴托斯给拿走了。
巴巴托斯护着酒壶,道:“酒虽然好喝,但也要适可而止啊,少年。”
空的手落了个空,他默默收回去,揭穿道:“我怎么觉得,你是舍不得让我喝了。”
巴巴托斯眨眨眼,狡辩道:“你可是我现在最重要人呢!我怎么可能会心疼这区区二两酒,怕你喝光了,我就没得喝了呢?
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小气呢?”
空:“……”
果然还是只爱美酒的醉鬼巴巴托斯。
空:“今天的主人公,什么时候来?”
巴巴托斯抱着酒壶,回答道:“天还亮着呢,晚上才有惊喜。我们可是特意说过,让他们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再来呢。”
看来是来早了。赶了许久的路,先不觉得,几壶酒下肚,疲惫感便冒出来了。
巴巴托斯看空有些疲惫,知道他前几日的伤还没有好痊,眸光闪了闪,有点担忧。他刚准备开口说些话,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打断。
“空……哥哥!你原来在这呢?”
空抬了抬眼皮,看见荧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她唉声叹气,身上颓废气质尽显。
“你怎么来这了?”
荧摆摆手,仰天长叹道:“唉,能怎么,当然是把人跟丢了呗。”
她闷闷不乐道:“魈跑的太快了,我跟不上。”
空惊奇道:“你会跟不上?开什么玩笑?”
荧点点头,无力道:“放之前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最近……力量变弱了。无意间知道钟离和沐云在这里结婚,想着来碰碰运气。
钟离的婚礼,魈应该不会缺席的吧?”
说到变弱,空也沉默了一会儿。原来不是他的错觉吗?怪不得最近做什么事都越发费力了些。
荧突然道:“前几天璃月被袭击了,听说有个参战的倒霉蛋从天上被打了下来。你听说这事没?”
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荧是故意这样挖苦他的。
他觉得是有点丢脸,不想承认荧口中的倒霉蛋就是他,但派蒙却眼疾口快。
“什么倒霉蛋啊,空才不是倒霉,他尽全力了的好吧!”
荧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空。
“不是吧?那个被打飞在空中飞了好几圈的倒霉蛋,原来是你?!”
不是挖苦,不是幸灾乐祸,而是真的意外到惊讶和不可思议的地步。
真的是,吃都堵不住派蒙的快嘴。空无奈的点点头,承认了他就是那个可怜的倒霉蛋。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现在只想拔掉胸口中箭还刻着倒霉蛋字样的标签,然后找个地方会周公。
但他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荧,质问道:
“你给的翅膀你用过没?”
突然换了个话题,荧下意识就回答的点点头,道:“用了啊,挺好用的,很帅很酷很炫,怎么了?”
空道:“我用不了。”
在谈话间,派蒙都将事情的原委都一点不落的全描述了一遍,手脚并用,绘声绘色。
两人的谈话都没有避着,因此,巴巴托斯也明白了为什么空会在一天之内从天上掉下来两次的具体原因。
荧也不清楚空为什么用不了翅膀,只能让他自己多试试。
但空不想再雪上加霜,伤上加伤,果断拒绝了这个建议。
巴巴托斯却突然插入他们的对话,认真道:“翅膀啊?要不,我来教你试试?”
两人侧目而视,荧反正也帮不上忙,便看着空。空知道巴巴托斯身为风神,对于飞翔,或者说自由,都有着神奇的机遇性。
说不定让他来帮忙,还真的能有可能解决翅膀的事情。
便点头感谢道:“如此,便拜托了。”
巴巴托斯会心一笑,慵懒的抿着杯沿,对空道:“这有什么好谢的,能帮上忙可是我的荣幸呢,对吧,我的爱人~”
他故意拉长尾音,语气暧昧,歪着脑袋垂眸含情脉脉的盯着空的眼睛。
“爱?人?”
荧先是一愣,接着看向空,又看向巴巴托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拍了拍空的肩膀,欣慰道:
“哥大不中留啊~”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