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有才低头去看,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就呆住了。
到处都是打成的结,还是死结,成串成对的!
这捆绑手法,不用刀都没办法割开。景有才叹口气,深呼吸,咬牙高喊道:
“荒!泷!一!斗!你给我出来!”
他真的是气急了,全名都喊了出来。
咔嚓一声,门便应声而开。不过来的不是荒泷一斗,而是从小将荒泷一斗抚养长大的老人家,人称,鬼婆婆。
鬼婆婆眯着一双眼睛,面容慈祥之色。她应该是听见了景有才的声音,这才打开了门,看了看在房间床榻上被捆绑成蝉蛹的景有才,惊讶又诧异的走了过去。
“哎哟喂,是有才啊?你在这做什么啊,还把自己捆成这样。是在一斗玩游戏吗?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哦,真会玩。”
景有才一看是鬼婆婆,又将气给憋回去了。连忙道:“鬼婆婆,快帮我拿刀割开一下,一斗不知道为什么把我给绑了,这个熊孩子!”
“哎呦?是这样啊。那我去拿东西来帮忙。你等着啊。”
鬼婆婆虽然说的这么急切,但动作上硬生生是比平常还要走的慢。
在空气安静了几秒钟后,景有才明白了,他也不挣扎了,直接躺平,看破道:“行了鬼婆婆,别走了,你是故意的吧?就你这速度天黑了都拿不回来。”
景有才叹口气,无奈道:“你就这么宠着他吧。”
鬼婆婆笑了笑,也不装了,乐呵呵的走了回去,道:“还以为演的很好呢。”
景有才请求道:“拜托了,帮我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做。”
鬼婆婆道:“不行呢,这次我可帮不了你哦。一斗虽然顽皮了些,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想法。而一斗做的事情啊,向来都很准确的,我相信他。”
然后鬼婆婆就走了,把景有才一个人留下了。
缓了缓,景有才滚了一圈,直接滚到了床下。绳子绑的紧,把他勒的生疼。
他翻了个身,试图将双手给解放出来,好召唤剑将绳子给割断。
他也不知道晕了多久,身上的物资还没交给他们,不过还好前几次送了许多,他也不是很担心反抗军会缺乏食物和衣物。
绳子是胡乱绑的,但因为很紧,所以挣脱起来格外费劲。也不知道荒泷一斗是用了多大的力。
好一会,景有才才将手给放出来了一点,但就这一点还没办法让他拿起剑来。正当他又挣脱一点时,门又被打开了。
门口的光照了进来,这次景有才看清楚了大概的时间,应当是下午四点左右。
被光照出剪影来的人站在门口,看了看在地上努力挣扎的景有才,他大大咧咧的蹲下,看着他,准确的说,是在欣赏他自己捆绑的杰作。
景有才气喘呼呼的仰着头,瞥了一眼看货物样稀奇目光的荒泷一斗。
他缓了缓,冷着脸,厉声道:“给我解开!”
荒泷一斗眨眨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反手还将门都给关上了。
荒泷一斗撇撇嘴,道:“不要!”
要是这一放开,阿才就又要去冒险做危险事情了,他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说起来,没想到小说里的打包方式还挺好使的,都这么久了,阿才居然都没有挣脱开。
“本大爷的手法还挺不错的嘛!”
不错你个头!
景有才气急,怒气冲冲道:“给我解开!”
荒泷一斗:“不要!”
景有才深吸一口气,降低的声音,道:“一斗!乖,别闹,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先给我解开好不好?等我回来,给你买糖吃。”
说起糖,荒泷一斗犹豫了一下,但又很快摇头,坚决道:“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吗?你连我都打不过,怎么跟他们斗?我不会允许你做危险的事情的!”
景有才解释道:“我没有要跟谁打架,你给我解开,我先去送点东西,等我回来再解释好不好?”
见景有才如此央求的语气,荒泷一斗想了想,最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他伸手道:“这样吧,你把东西给我,我去给你送。”
景有才想都没想,立刻拒绝道:“不行!”
被拒绝,荒泷一斗把手收了回来,然后就待在那里不动了。
任景有才好说歹说,他硬是半点反应都不给。景有才也说累了,口干舌燥的闭上眼睛。
两人僵持,谁都不想让路,景有才一滚,道,“行,你不解,我去找阿忍!”
阿忍一定会给他解开。
荒泷一斗也不疑有他,看他真的打算就这样滚去找阿忍,他慌了。但他就是没想到,连房间里的门都关上了,就算景有才想走,他又能走到那里去呢?
荒泷一斗直接连绳带人给拎了起来,往床上一丢,一屁股坐他背上把人给压着。
景有才只觉得背后一重,他就动弹不得了。
荒泷一斗道:“还想去找阿忍?本大爷可直说了。这注意还是阿忍给提的呢,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也是站在本大爷这边的。
就算你去找了阿忍,她也不可能放你走的!”
荒泷一斗的话,景有才自然是不信的,估摸着是阿忍说了什么劝阻的话,被这憨憨给听中了什么歪点。
眼看荒泷一斗倔强的很,就是不愿意让他走,而天也要黑下来了,景有才只好叹口气,妥协道:“这样,我们一起去成不成?”
荒泷一斗摸了摸下巴,向他投去狐疑的视线,重复道:“一起?”
景有才点头,“一起!”
荒泷一斗觉得这主意似乎也不错,便直接高兴的点头,“那行。”
景有才见他松口,这才放下一口气。
但一会儿后,他一口气又提了上来,因为荒泷一斗不但没有要解开他绳子的打算,还想就这个样子扛着他就准备出门。
景有才的世界都颠倒了过来,眼看荒泷一斗就要开门出去了,他慌张的开口阻止道:“等等!你这是做什么?!你就打算这么扛着我出门吗?”
荒泷一斗理所当然道:“对啊,不然怎么去?”
景有才深吸一口气,道:“就不能把绳子解开吗?我都已经答应你一起去了。”
荒泷一斗摇摇头,“那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景有才:“我不会。”
荒泷一斗:“本大爷才不信。”
所以说,我们之间连这最基本的信任都已经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