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你看见温迪了吗?”
魈回过头,摇摇脑袋,道:“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空听闻便点头表示知道,他低垂眼眸,摸索着火堆旁的烤鱼。
心里想着,要是巴巴托斯再晚些回来,这给他烤的鱼就要焦糊了。
他虽然是这样想,但手还是将烤好的鱼移远了些,避免真的被烧焦。
篝火闪烁着辉光的光,在夜中将几人照亮。
荧拍着胸口说着会跳的舞蹈,但底气又不是很足,站起来的时候都显得不是很积极。
不过在魈期待的眼中,荧暗暗鼓舞了自己的天赋。
在没有节奏的伴舞下,除非真的很有底子,不然怎么看都会给人精神错乱的抽风感吧。
虽然空乐得看一场戏,但也难得好心乐一把,主动掏出一把琴来,手指在空中拨动几下琴弦,当作了开幕前的前奏音乐。
荧诧异的看空一眼,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会莫名的觉得暖心。
好吧,看着空居然还有这么贴心的时候,她决定以后和他发生争执的时候少怼他一句。
有了伴奏,荧也有点放松下来,开始在脑海里回忆看过的一些舞蹈。
虽然没系统的学习过,但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她直接将看过的舞蹈拼拼凑凑的组合在了一起。
空单调的弹奏一快一慢的万用节拍,很容易就能与荧的步伐节奏对上。
派蒙看着两人配合的一幕,居然难得感慨道:“这大概是他们两个屈指可数能相互配合的一幕了。”
“哎呀呀!”
遥远的身影从天边飞了过来,伴随着他标志性的惊讶声,准确无误的落在空的身边。
巴巴托斯看着被火光照亮半边侧颜的空,凑上去笑道:“我不在,你们连篝火大会的活动都已经展开了啊!”
随即巴巴托斯嗅到了鱼的肉香,眼睛亮了亮,看向火堆旁烤着的鱼,他转身看着空,期待的问道:“这是给我烤的吗?是给我烤的吗?!”
期许的眼神太过闪耀,空招架不住,连连点头应道:“是你的。”
空停下了弹奏的动作,将烤好的鱼拿起来给了巴巴托斯。
没了伴奏,荧也没再跳下去。主要是她将已经能跳的都跳过了,再跳下去就要无限重复,这可就要暴露了。
巴巴托斯尝一口肉,才抬起头来,全场似乎因为他的到来而成为焦点。他淡淡的笑了笑,突然道:
“没想到荧还会跳这样的舞呢。我还以为按照你的经验和习惯,就算是跳舞,也应该是拿着剑,将剑挥舞得呼啸阵阵,刚劲中又带着属于女子的柔美呢。”
剑舞。
荧突然一愣,对啊,她干嘛就一定得自己跳啊!她明明最惯用的就算耍剑啊!
可恶,一定是刚刚太紧张了,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空看见荧无意识露出的恍然和后悔与懊恼之意,叹口气。好好的,干什么要点醒她,让她这么跳着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巴巴托斯将没吃完的鱼递给空,让空帮忙拿着。而他接过空的琴,弹奏两声。
偏就只有两声,就能很容易将与空弹奏出来的声音区分。连散发着炙热温度的篝火都不由自主的为之颤动。
巴巴托斯问空:“你会吹笛子吗?”
空道:“会一些,但没有笛子。”
巴巴托斯又转头问荧和魈,道:“你们有笛子吗?”
荧一屁股坐下,道:“笛子没有,哨子倒是有一个。估计是派不上用场了。”
魈摇摇头,又点点头。
空道:“魈啊,你这是有的意思还是没有的意思?”
魈想了想,默默掏出一截笛子出来,道:“我有一根,但并不完整。”
荧好奇的凑上去看了看,除了感觉有点眼熟,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好像是半只笛子,缺了个头。看样子是吹不了的。”
魈点点头,解释道:“这是一只竖笛。它缺失的部分他还不曾交送于我。如今便只有笛身留在我这里。”
巴巴托斯笑了笑,俏皮道:“看起来,这里面还有故事呢。”
荧却有点紧张起来,她旁敲侧击道:“他指的是谁啊?男的女的?好看吗?住哪里啊?”
魈握着笛子淡淡道:“帝君。帝君的容颜,不是我等能陈述的。”
魈抬眸,看着火光陷入短暂的回忆中。“曾经我与帝君闲聊时,谈及璃月如有一日,再无邪祟污秽时,我会做些什么。
我说,倘若我能等到那一刻,大概最想做的,便是带着傩面,在悠扬的风笛声中肆意的跳着傩物。”
魈魈会跳舞.....
荧震惊了,虽然说是傩舞。
“魈,你会跳舞?”
魈在荧不可置信的眼中点头。“于我而言,并非难事。”
荧突然暗搓搓的想着去找个笛子过来。
魈接着述说道,“事情过去了许久,我只记得帝君记住了我的话,他先是将笛身送于我,与我定下,若我真的等到了那一天,他便将笛子的头送交于我。
而我也将如同当时的约定,献上傩舞。”
而现在,璃月当真是再找不出污秽魔物,璃月迎来了太平安康盛世。
但帝君并没有提及要交给的事情。
如此,在魈的认为中,便是帝君并没有觉得,如今的璃月是已经安全了。或许还有没有发现或者没有到来的危险。
所以魈一直未曾松懈,时刻都在巡视着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说到这里,荧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初从钟离那里换来的哨子。
因为担心哨子真的会把魈唤来,从而不小心打扰到他办正事,所以她一直都没有用过。
是帝君也就是钟离手里的,而切还是与魈有关的,莫不是那个哨子,便是那笛子上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