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有才拿着烧饼才走没多久,迎面便看见一个小孩被他娘捏着耳朵,一边气呼呼的说着都大晚上了还不知道回家,一边扯着小孩的耳朵很不客气的拧。
小孩子一边疼的哇哇大叫,一边喊着没注意时间,下次再也不敢的求饶话。
稻妻的眼狩令愈演愈烈,但这只是神之眼拥有者与上层社会的战斗,对稻妻的普通人而言,不会影响他们挣钱养家。
仅仅是对稻妻人而已。
一些像他一样被称呼为外国人的人,可不像他一样好过。
隐约间,他还听见那孩童提及了斗虫赢了大个子。不用猜,第一想到的就是荒泷一斗。
会和小朋友玩斗虫的,在整个稻妻,也就他最出名了。嗯,赢了出名,输了也出名,但他一向都是以胜者出名的。
不过今天的战况有点不太好呢,一斗居然输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又蹲在哪里怄气呢。
或者自顾自的打气,扬起斗志,准备下次反败为胜,一雪前耻什么的。
景有才想了想,便准备去看看。他向着那孩子来时相反的方向找去。
却并没有看见荒泷一斗的身影。
是已经走了吗?
景有才想到此,在小路边站了一会儿,便准备回头回去了。
但刚一转头,就看见一张血淋淋的脸,那惨白血红的脸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哇嗷!!!”
景有才猝不及防,仿佛当头一棒,头皮一紧瞳孔一缩,脚步后撤又踏空,身形不稳的后仰。跌倒在路坎下的小沟里。
他显然是被吓到了。
装鬼吓唬人的荒泷一斗得逞的跳到小路上,叉着腰杆子,仰天长笑。
简直猖狂又痛快。
“啊哈!被本大爷吓到了吧!”
景有才回过神,看一眼居高临下而站的荒泷一斗,又看一眼刚洗完又换上的衣服,额头出现一个井字。
他捏了捏拳头。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选择来看一眼,这个明显并没有半分伤感的家伙!
他咬牙切齿的喊道:“荒泷一斗!我刚换的衣服!”
荒泷一斗笑够了,摆摆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灰灰,拍一拍就是了嘛。”
景有才站起来,他看着手中的潮湿的泥巴,微笑脸。
“拍?你来拍拍试试看,看能不能拍干净,这要是拍不干净,我就穿你的,你就自己裸着吧!”
荒泷一斗哼哼的,不服气似的,“拍就拍呗,绝对干干净净的!”
荒泷一斗跳下来,接着月色就照着他身上一顿瞎拍。
不过他自己刚拍就已经察觉到了,这已经不是白天的灰了,他再怎么拍都拍不干净,只能用洗的。
不过他才不会轻易承认的,直接道,“看,是不是干干净净的,一点脏东西都看不见!”
景有才看了看,嘴角一抽,“是,漆黑一片,的确什么脏东西都看不见。”
荒泷一斗试图蒙混过关,道:“那就得了。天不早了,本大爷就先回去了。阿才你也是,天这么黑就别到处玩了,多学本大爷。哈哈哈,再见!”
景有才冲他温柔一笑,“走什么,衣服交出来!”
想溜,门都没有!
当夜,景有才就把荒泷一斗给拖他住处去了。他也不是非要荒泷一斗的衣服,但他确实被吓的魂飞一瞬,还白洗了澡和头发。
这口气可不能憋着,他得让荒泷一斗知道乱吓唬他后得付出的代价!这口气他就要出!
半夜三更,穿着里衣里裤的荒泷一斗苦哈哈的被景有才给丢进了浴桶。
满满当当的浴桶塞了个人,瞬间荡出了四分之一的水出来。
景有才不慎又被打湿了大半的衣服。
“你给我好好在里面把自己洗一洗!趁着水热,把衣服也洗了,你弄脏的就得你负责洗!”
景有才擦了擦身上的污泥,便把门拉上回了卧室。
房间的结构是比较简单的,卧室和浴室就隔着一间书房,门不关,还能听见荒泷一斗的声音。
从不满的哼哼,到后面越玩越欢的变化。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认真洗衣服。
不过认不认真洗也没指望就是了。听了一会儿,景有才便将门给关上了,将荒泷一斗的哼歌声和水的荡漾声隔绝在外。
他自己则是把湿掉的衣服给脱掉了,无意间却发现了衣服后背有点血红,看起来像是不小心把哪里给挂出口子来了。
不过他没感觉到痛,应该也不是很严重。
他的肌肤上,还存留着淡淡的红印,那是绳子勒后淡化的结果。
“这消的也太慢了。”
景有才嘟囔道。他光着膀子去衣柜里翻了翻,本来就没几件衣服的他,衣柜里就剩下冬天的服饰了。
大半夜的,他也不可能现在就去把老板喊醒,专门给他开业。
他又从柜子里拿出几瓶药膏,在手上搓了搓,便往身上抹。药是好药,刚抹上就见效果了。
身上被抹过的地方又淡了好几度,估摸着晚上一过,就能完好如初了。
前面抹完,他就准备抹后面,把头发一撩开,身后的门也开了。
景有才一看,是荒泷一斗裹着浴巾就进来了。
“你怎么裹着浴巾,边上不是放了一套衣服吗?怎么不穿?”
荒泷一斗扯着浴巾跑他旁边坐下,幽怨道,“衣服小了,本大爷穿不上!”
景有才看了看他的体格,想着也是,穿上估计也紧的慌。但他也没别的衣服。
“衣服穿不上,那裤子应该能吧?”
荒泷一斗点点头,“还能,但还是紧的很。”
景有才:“能就先穿着吧,明天再去买。”
他擦了擦手,将药膏都擦干净,这才起身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新的棉被,铺在地上。铺好后指了指。
“今晚你睡这”说完,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荒泷一斗,继续道:“但愿你别打呼噜。”
不然他会忍不住把他丢出去。
荒泷一斗往床边挪了挪,看样子是准备直接倒头就睡,景有才却注意到他的头发还在滴水。
“回来,头发都没有擦干。”
景有才重新去拿了一根干燥的帕子,盖他脑子上就是一顿揉搓。再用点法术,没一会就擦干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