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苎惊慌失措,她该怎么救救他!可廉似乎昏迷状态,还好带着潜水呼吸阀,要不然这么深的海水早就窒息。
“唐先生!唐先生!”南安苎冲向门口大喊,她希望他能来救救他。
可门外没有丝毫的回应,回头看着那条鲨鱼,执着的在笼子周围盘旋,“不!不要!廉,你醒醒!”
南安苎无助的朝着深海呐喊,可笼子里的男人微弱的呼吸,随着鲨鱼尾巴摆动的水波微微拂动。
门被打开,昏暗的房间有了一丝光亮,南安苎愕然回头,“唐先生!”
站起来刚走了两步踉跄跌倒,几乎连滚带爬的抓住他的裤子,“唐先生,您快救救他好不好,他在流血!”
唐卿之脸色难看到极致,她为了别的男人哭哭啼啼还这样求他,让他瞬间想给那个男人撕碎,喂十遍鲨鱼都不难以解恨。
男人青筋暴起,拎起女人走向玻璃旁,桎梏住她的下颌,狠狠的说:“救他?不,安苎,是你连累了他,他本可以不死。”
“不!唐先生,别伤害他,他是无辜的,你放过他好不好。”
南安苎一脸吃痛,可看着奄奄一息的廉她必须求他,她知道他是生气那天廉将他的外套给了她,那受伤的手,是碰过她的手。
“无辜,谁都无辜,就你不无辜,安苎,你知错还犯,真是该罚。”
男人双眸阴鸷,拇指在她的脸颊摩擦,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求求你,放过他…”
南安苎绝望的摇着头,泪水从他的指尖滑落,可男人丝毫没有怜惜,甚至加重了力道,“安苎,我劝你不要惹怒我,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那也别想走,你付不起这个代价。”
为什么,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恨自己?
为什么他如此阴晴不定?
唐卿之猛然松开她,收回猩红的双眸,直步走出房间,门被重重的带上,她的心脏好像被踩在脚底捏碎一般,疼的她喘不过气。
回头看了看廉,巨大的笼子在缓慢的上升,鲨鱼不甘心的撕拽着笼子,直到笼子完全浮出水面,鲨鱼不甘的摇着尾巴再原地盘旋很久才离开。
廉应该没事了吧?南安苎紧绷的神情松懈下来,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身体突然使不上力气,直直的倒在地上。
她似乎做了很久的梦,梦里她站在那个山洞里,突然冲出一个男人将她抵在墙壁狠狠撕咬,血液和脏器顺着墙壁缓缓流淌,地上有条毒蛇也在伺机行动。
突然又带着空壳的躯体回到了孤儿院,看着儿时的自己被欺负想上前阻拦,可迎面那个男人再次冲了过来屠杀了整个孤儿院。
那个男人看不清模样,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浑身带着血腥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不!不要!”
南安苎猛然坐起,额头的细汗顺着脸颊缓缓流淌,她还是躺在原地,身边巨大的玻璃依旧暗蓝色的光芒,时不时鲨鱼缓缓游过。
南安苎起身,搓了搓胳膊,阴冷的房间呆久了让她觉得有点寒冷,“安小姐,这是您的晚饭。”
女仆将门打开,推进一个小推车,上面放了饭菜,便退了出去。
南安苎抬头看了一眼门口,没做声,依旧是环膝抱着自己的姿态,有点微微发抖。
她感受不到饥饿的感觉,只有无尽的恐慌与绝望,她或许再也回不到国内了,再也踏不上那个故土,再也看不到太阳了…
渐渐昏昏欲睡,她好冷,她好想念南爷爷,小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