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把南安苎洗干净送到床上,便匆匆退下。
简单的丝绸睡衣,长发随意搭在两侧,苍白的小脸上红肿的眼睛干涩的有点发疼,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
没人告诉她要做什么,只是待在床上。但她清楚得很,她在这里,就如同等待君王的临幸,看了看窗外,逃出这里,是不是比登天还难。
门被打开了,借着月光,她能看到男人正在一步一步靠近她。
自从上次治疗夜盲症,每天坚持服药竟真的好了些许,如今都能看清来的人的面孔,她不禁有点后悔,早知就不积极治了。
男人并未靠近她,坐在沙发上,头仰靠在椅背,英俊的脸庞从侧面看棱角分明,星眸微眯,散发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即使是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
他喝酒了
空气中弥漫着烈酒与烟草,让她不禁又抓了抓床单,她好想逃走…
男人起身,西装革履的他单手解开领带,一步步的走向她,狭长深邃的眼神疏离而淡漠,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如猛兽盯着猎物般。
他的鼻息铺洒在她的脸上,距离如此之近,夹杂着的烈酒似乎都要把她灌醉,南安苎别过头。
男人并没有禁锢她,语气平淡,双眸透着一丝寒冷,“安苎,你还是学不乖”
还是这句话,他似乎对她乖与不乖的事情尤为执拗。
南安苎咬了咬唇,与他对视,豁出性命一般的大胆,“唐先生,您是想让我多乖,是当一个听话的傀儡还是当您随时随地可以泄欲的床伴!”
好一个伶牙俐齿,男人双眸阴鸷,难以掩盖的怒气,双眼布满红血丝,这个眼神让南安苎发颤。
下一秒大掌将她禁锢,领带在她手腕处打了个结,固定在床头。
“不!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南安苎胡乱挣扎,无济于事,男人似乎听不见她的言语。
“不要!你别碰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止不住的流,抗拒他的触摸。
唐卿之没有停下他的动作,只是她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漫漫长夜让她尝尽了各种姿势,各种屈辱。
多次昏睡过去的南安苎梦里与他温存,他温文尔雅,英俊的脸庞轻吻她的脸颊,下一秒又从梦中惊醒,看着在身上发狂的男人。
他是野兽,他是恶魔。
“我恨你!”
南安苎大喊,嘶哑的声音划破了深夜,双手早已被勒的没了血色,大床早已凌乱不堪,她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娃娃。
“恨?哈哈”
唐卿之疯了一般的大笑,惩罚般的钳住她的下颌逼她仰起小脸看着他。
“安苎,你记住,你最没资格恨我,你能活着,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仁慈?他说这是仁慈?
南安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嘴唇没有血色甚至有点发白,微微颤抖:“仁慈?好一个仁慈,把我禁锢在这里,让我与世隔绝,每天只能在房间里等你,你还残忍的对待我的朋友来威胁我,唐卿之你告诉我!你这是仁慈?!”
她第一次喊他全名,他把她逼的像个小疯子,泪水早已把床单浸透,破碎感在此刻显得淋漓尽致。
“看来你很委屈”男人看着她,语气平淡,如果南安苎没有看错,居然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脸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