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把咄咄逼人的烙铁,但是他依旧熟练的刷着习惯性的刀花,丝毫不怕被滚烫的刀刃割伤。随着火苗熄灭,他蹲下反手将炽热的铁块贴在审判官的伤口断面上,烟雾四下腾飞。
“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审判官痛的大喊,他几乎将口中的牙齿咬碎,剧痛逼得他临近昏厥,但是刀片切割过的伤口确确实实止住了血。
审判官闭着眼睛咬牙坚持,他不明白为什么赏金猎人的做事方式为何如此彪悍,难道这是和沙克人学的?
他没时间想这么多了,在这片烙铁手术刀切过他刃器撕裂的膝盖时,还是没坚持住昏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之时,手术已经结束了。滋滋的烤肉声经不复存在,但是疼痛却滚滚袭来。
“失礼了,审判官先生。”手术后的男子起来欠了欠身,“我没想到,您居然这么怕疼呢,呵呵。”
篝火旁和黑暗中的几个身影都放下了手中推杯换盏的动作,过来观察这个趴在地上的审判官。
“不是叫你用绷带吗!”审判官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破口大骂。
“您的伤口失血过多,我怕这些个廉价的绷带救不回您昂贵的生命。”男子邪笑着收起了匕首,居高临下的白眼瞥着审判官,“而且,我还帮您把坏死的组织剔除了,不用感谢我哦,不过以后您以后行房怕是不方便了。”
审判官这才意识到双腿之间少了什么,他惊恐的盯着身旁的一团烂肉。
“你!你居然敢!!!”审判官现在随便动一下都会牵扯到下面两个伤口的疼痛,“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您这个残废样子估计也是提不动刀了,留这男儿身有何用?”男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概括了过去,这让审判官更加暴怒。
“娜尔可邪恶的脂肪癌!”审判官瘫在地上,他叫骂的越大声,男子的笑容越奸邪。
“我看你是完全没搞懂自己的地位啊。”篝火旁一个背着弩箭的人类男性也走了过来,他蹲下使劲抓起审判官的头盔死死盯住他的眼睛,“塞塔确实跟我们说了让我们接应你一下,不过他好像没付钱哦?审判官先生?哦不,现在你是公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弓箭手拍了拍审判官的脸,又把他的头放下了。
“对我们审判官大人温柔点,别没大没小的。”疤脸男拿着一瓶酒,慵懒的倚着残破石柱说道,“咱也不知道圣国人是真穷还是怎么说,每次找兄弟伪装成奥克兰人去圣国警察局交赏金你们都拖着不给,老说一些什么爱与和平的鬼话,然后三两个子打发了我们的人,这种事也就你们干的出来了吧?”
“是啊老大,你看联合城的贵族虽然贪财好色,但是他们好像从来不亏欠我们的赏金钱耶。”弓箭手笑着端起酒杯与他口中的“老大”碰杯,然后又对着地上的审判官说道,“你们不是自诩纯洁无暇的王国吗?怎么你们圣国的领导高层还和臭名昭着的赏金猎人有一腿呢,嗯?”
地上的审判官羞红了脸,他知道赏金猎人们说的这些事情,拖欠赏金也好,打发漂流者也好,最后都是糊弄着他们回家,然后把赏金中饱私囊。
不仅赏金,军费也是如此。
要知道,现在的圣主菲尼克斯六十二世是奥克兰轮回氏族规定的。但是圣国的两个高级审判官——塞塔和瓦尔特纳却是靠着自己极深的城府和奥克兰式的疯狂与狡诈才获得了如今的地位。
一颗豆大的冷汗滚落审判官的脸颊。
不是疼得,是怕的。
“塞塔先生说了,如果圣骑士在边境执行任务出意外让我们出门接应你,但是好像…没说你一定要活着啊…审判官大人。”
疤脸男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抬手重重的砸在了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