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阿德马克城墙边上的一个酒馆,里面的人全都抱怨起来。
“我操……是哪个酒量差的完蛋玩意儿吐了吗,怎么他妈这么臭啊!”
“我吐了啊!哪个**尿裤里了?”
本就嘈杂的酒馆突然骚乱起来,大门口的这几个吃着饭的漂流者闻到这个味道差点没吐出来。
“平皮人?你要干什么!”
酒馆老板走出了吧台,他推搡了一下哈姆特,让他不要拎着这个东西在这里闲逛。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莽夫。”
哈姆特小声嘲笑着这些人的心理素质,然后一把将雾人王子的脑袋塞进了酒保怀里,自顾自的走到中间的桌子上。
“开两瓶朗姆酒,我朋友胃口不好,记得多温一会。”
角落里一个穿着染色装甲布的沙克人愤怒的拍案而起,他抄起桌子旁立着的碎片斧怒气冲冲的拖了过来,刀片在地盘上划出刺耳的金属声。
愤怒的沙克人借着酒意二话不说的把刀拍在哈姆特的桌子上,拽起他的脖子直直的拎了起来。
“平皮人!想在我们国家活着就要证明你的价值!举起你的剑!”
罗根听到骚动走了进来。
不过当他看见哈姆特被一个酒鬼拽着脖领,狠狠怒骂的时候却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走进酒馆找了个好位置坐下看戏。
哈姆特拍了拍沙克人手臂上的外骨骼,示意他放开。
沙克人不为所动,依然拽着哈姆特的大衣领子撕扯。
“大衣很贵的,棘皮人。”哈姆特见酒鬼没有什么反应,干脆两手插兜的站着。“搞坏了……你赔不起。”
哈姆特故意的把“赔不起”这三个字咬的很死。
醉酒的沙克人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他大手一挥把哈姆特扔出酒馆门口。
那哈姆特在地上翻滚了两周后一把抓住了酒馆的木门,后脚死死抵在门框上,勉强稳住了重心,并没有被扔出去。
沙克人拿起那把碎片斧走向蹲着的哈姆特,但是还没等他举起武器哈姆特就已经将腰间的忍者之刃拔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前方的沙克人。
他的冲锋轨迹并不是直直的跑,而是蹦起来踩了一脚柜台灵活的飞到沙克人面前,正手一刀斩下了闹事酒鬼头上的角。
“啊啊啊啊————!!”
正当沙克人吃痛捂着自己被砍断的角时,哈姆特在他背后耍出一个华丽的刀花,将正手握着的短刀换为反手,再次冲向背对着他的沙克人。
沙克人的惨叫声音还没有结束,哈姆特的支撑脚蹬向地面,再次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从后面砍向沙克人的另一根角。
清脆的切割声后,两根粗壮的兽角几乎同时掉落在地上,地板上溅起两滴蓝色的血迹。
沙克人的角被割断就代表着失去了战士的荣耀,哈姆特并没有发狠收走这个沙克人的性命,罗根倒是觉得他已经很心慈手软了。
哈姆特习惯性的抖了抖短刀熟练的纳入鞘内,然而刀刃上面其实根本没血。
那个被砍断角的酒鬼连刀也没来得及拿,就撞开酒馆的木门直直的跑向了对面的综合商店,应该是买绷带去了。
哈姆特站在酒馆门口,背对着酒馆内满座的看官。
刚刚还嘈杂抱怨的酒馆现在和图书馆一样安静。
人们不敢去看那个疤脸的男人,有些识货的客人认出了哈姆特手中的铭刃,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
他坐在了吧台旁的凳子上,正了正头上的铁斗笠,露出仅剩的一只灰色眼睛看着发呆的酒保,又重重的叩了叩吧台的桌面,用很温柔的语气问道。
“我点的朗姆酒温好了吗。为什么还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