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平原。
平原午后的风沙掠过了鬼魂所在的倒塌建筑,他正坐在地上和几个狂战士围着篝火喝酒。
这就是沙克族内战势力之一,狂战士之村。
鬼魂把那自己的碎片斧立在了门口,那把斧子已经锈蚀的不能再残旧了,刀刃像是几百年没有磨过一样,上面满是豁口,血槽也被一团团黑乎乎的血块填满。
这也充分证明了,曾经有多少人死在鬼魂的这把刀下。
鬼魂醉醺醺的靠着一堵断壁残垣,周围散落几瓶底朝天的格洛酒瓶。
从他离开沙克王国,逃到终极要塞附近的空建筑以来,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日夜了。
他向往着战斗,但是那个可恶的石魔却说什么和平…真是不可理喻……沙克人不战斗还叫沙克人吗?
“大哥,没酒了。”
一个背着平板剑的狂战士喝醉了酒,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他用剑柄扒拉着面前已经冷掉的篝火余烬。
“那就去找啊。”
鬼魂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砸吧着嘴,不时还打了个酒嗝。
“大哥……已经没有开币了……”
鬼魂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他将一边的巨型背包拽过来,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最后,他掏出了一把不知道从哪个赏金猎人身上扒下来的短刀,随意的扔到门口。
“给我换两瓶酒,一个肉卷,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这把刀哪里换的了两瓶酒?更别说一个肉卷了。
狂战士的经济来源全部来自劫道,如果运气好碰到几个实力不怎么样还妄自菲薄的赏金猎手,还能扒了他们装备拿去换钱。
低迷的生活让这个曾经的战士颓废在其中,他和飞牛一样,习惯了一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战斗的日子。
前几天他还听说飞牛被绑架了,自命不凡的克拉尔之选居然被一个平皮人消灭了,他也一点不感到奇怪,反而觉得可笑。
哪怕赏金猎人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鬼魂也不愿意再逃跑了。
他受够这种日子了,他像渴望战斗一样渴望死亡。
门外的一声短暂惨叫引起了建筑里面所有狂战士的注意,他们纷纷把手中的空酒瓶放到地上,伸出头来看外面的情况。
门外的景象不仅让恶鬼皱起眉头。
地上只躺着刚刚他给的那把短刀,却不见那个出去打酒的狂战士了。
“那边巡逻的小队!你们去散开看看情况!”
鬼魂的周围有两个专门用来放哨把风的巡逻队伍,他们得令后立即拔出碎片斧散开,趁着太阳还没落下仔细的寻找每一个沙丘后面。
狂战士之村也就那么大点,还没一个科技猎手的哨站大,这几个人翻个了底朝天也没找到人。
太阳从西边阿拉克的环形山落下,血色的残阳与血雨混为一体。
鬼魂将最后一口酒喝下,吐出了瓶底的沙砾,骂骂咧咧的提着刀走出了倒塌的望楼。
太阳早早的落山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安静的日暮时分,巡逻队员的刀叮了当啷的掉在地上,他捂着眼睛惨叫起来,眼眶上插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射来的箭矢。
“嗖——”
又是一根冷箭射来,这次直直的插进了他的咽喉,惨叫的沙克人一下子嗓子透了风,像麻袋一样应声倒地。
“注意找掩体!有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