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根松懈了对忌子的控制,使得忌子得以机会逃脱。
她一个翻身摆脱了罗根的压制,拉好衣领靠着墙和面前的两个男人保持距离。
“你确定你没看错?”
哈姆特看向一边捂着脖子颤抖的沙克姑娘,他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
在重生镇工作的那几十年,罗根从来没有见到过有奴隶逃跑的事情,大部分的奴隶都是死在了祭司的魔爪之下,几十年来没有人活着出去过。
如果这个沙克姑娘的脖子上有一个以上的奴隶印记,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她曾经逃出过重生镇一次。
忌子是不会信罗根的话的,因为赏金猎人本就不值得信任。
但是这让忌子感到奇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流放都没有发现她脖子上的印记不是一个而是两个,面前这个老眼昏花的罗根怎么可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忌子不知道的是,罗根是赏金猎人中最有名的鹰眼。她更不可能知道,罗根在年轻的时候当过重生镇的教头。
“千真万确,你不会怀疑我的眼力吧。”
“当然不会。”
哈姆特很了解罗根,他从未看走眼过。
他将手中的刀放到床上退后两步,示意忌子可以拿回去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忌子稍微揉了揉被罗根压痛的肩膀,她将武士刀收回鞘内,清清嗓子。
“你问的什么来着?”
哈姆特故意装傻,他将衬衫披在身上,一边系着纽扣一边反问忌子。
哈姆特的身体让忌子看傻了,自己差点也忘了要问什么。
她本以为这个身手矫健的赏金猎人应该从来不会受伤才对。
但是哈姆特的身上尽是大片的烧伤,疤痕不止存在于他的左脸,而是顺着脖子一直延伸到胸背,肋部和腰部。
可怕的烧伤几乎盖过了他身体本有的肌肉线条,与其描述他烧伤的面积,倒不如去看看哈姆特身上到底还有几块好皮。
如果没有这片伤疤,光从哈姆特的右脸来看,这一定是一个让人赞叹年轻貌美的小伙子。
“你的伤疤怎么这么多?哎……算了算了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哈?你确定你刚刚问的是这个问题?”
哈姆特的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嘲讽,不过他手底下一直没停下穿衣服的动作。
等到他披挂整齐,把衬衫和大衣全部穿在身上戴好铁斗笠之后,那股杀伐果断的邪气又回到了他的眉宇间。
“要是谈起我身上的伤啊,还得从我十八岁那年说起。啧……那一年是灾年…联合城闹了很大饥荒……”
“对!就是联合城!”
忌子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此行回到斯昆的目的,就是来质问哈姆特究竟是何居心。
“你果然是联合城派来的人,这下你不打自招了吧!”
被打断了话的哈姆特明显感觉不太高兴,他重重的咳嗽了一下。
“你最好有点耐心,小姑娘,听我把话说完。”
“我可没什么耐心……”
“停!”
忌子撂下半句话就要拔刀相向,哈姆特把手伸出来及时制止了鲁莽的忌子。
他环视一周,分析了一下房间内忌子和他队员们的站位,然后开始耍起嘴皮子来拖延时间。
“联合城的蛆虫,你休想打入沙克王国内部!”
哈姆特听到忌子的挑衅非但没有愤怒,反而举起一根手指来点着房间里的人数,口中念念有词。
“一二三四……你们四个人高马大的…来打我和老罗这两个老弱病残的…未免有点太不地道了吧。”
罗根胡子头发都白了,说他是老人倒也可以。
但是哈姆特他也就少了一只眼睛,他怎么敢说自己是“老弱病残”的啊?
“你确定你是老弱病残?我可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