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忌子侧身让出一条道路,哈姆特满意的笑了笑,压低斗笠低头走了出去,罗根紧随其后。
和哈姆特打赌?这可不是个好决定。
现如今联合城已经在分崩离析的边缘了,哪怕哈姆特如果效力于联合城,估计也拿不到他想要的利益。
“收拾,准备出发。”
忌子拍了拍流放的胸口,一个人走到了酒馆的一楼。
哈姆特推开酒馆门顶着大太阳就走了,所以也就不管他了。
好巧不巧,玉匠正在一楼的吧台后和瑞恩一起喝酒。
“闺女?你回来啦。”
带着一双醉眼,玉匠握着半满的酒杯满身酒气的招呼着忌子,他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嗯,我刚从阿德马克回来。”
克拉尔之选的飞牛落网之后,狂战士的鬼魂也被绑架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他俩的名字被传遍了各个酒馆,现在也算斯昆的半个红人了。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哈姆特的名字,只会称呼他为“疤脸”。
酒馆里流传的名字自然也不是“忌子”,而是“银镯”。
“这两天斯昆门口老是有几个狂战士来挑事呢,说是来找你的,现在出门可得注意安全啊。”
玉匠用机械臂握住酒杯,一饮而尽。
“他们现在还在吗?”
“你觉得爸爸那几个百团守卫的朋友是干什么的,吃软饭的吗?”
玉匠的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去了,一脸的得意。
忌子被玉匠喝醉酒做的鬼脸逗笑了,她拿回了玉匠面前的酒杯。
“我还是扶您回去吧,一楼风大,别喝了。”
“不用不用,我已经可以走路了!过两天我还要去外面活活筋骨呢,高低得杀他两个狂战士!”
说着玉匠就站起身来,但是一个趔趄差点没扶稳吧台栽下去。
瑞恩朝忌子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玉匠喝多了,还是扶他回去吧。
斯昆镇的酒馆里,客人的杯子永远都是满的,空气中飘得都是粮食酒的香气。
那些酒量差的人都不用喝酒,进来走一圈就醉的七七八八了。
“真是给沙克王国的大功一件啊,银镯……没想到你一回来就给我长这么多面子……”
忌子和流放熟练的扶住玉匠,把他扶到了二楼的走廊。
“过奖了,父亲。”
走到门口,玉匠突然停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爸爸得奖励你。”
玉匠说着就要去摘墙上挂着的那对武士刀,忌子见状连忙制止。
“不至于!那是我师妹的刀,还是让它在那里挂着吧……”
但是玉匠的手已经攥住野太刀的刀柄了,他没做任何迟疑。
只听一阵镔铁出鞘的嘶鸣,野太刀被拔出刀鞘,在微弱的灯笼光线下反射着寒冷的银光。
镜面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映照着玉匠喝醉了的红脸。
这把野太刀本就有古老的历史,曾经应该是玉匠的武器吧。
也许是长时间束之高阁的原因,导致刀柄处落了一层薄灰,但是藏于鞘内的刀片仍然锋利无比,寒冷似冰。
刀身的文字说明了它是三号边缘城的顶级刀片,上面也刻着露卡的名字。
“酒不喝就会坏……刀不用就会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