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纳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圣骑士十字剑,锋利的刀刃在日光下泛出银色的冷光。
“神圣的士兵们!为塞塔大人复仇!”
随后他将手中兵刃一挥,身后的圣骑士们一拥而上,箭雨般跑过瓦尔特纳的的剑下,伴随着喊杀声涌出破败的斯塔克。
白色的铠甲连成了一片海洋,淹没了奥伦高大的身躯。
沙克人的怒吼声在人群中不屈的嘶叫着,最后一点蓝色的血液也被窒息般剥夺。
上帝之怒的阵容之强,兵力之多,是足够踏平一整座城市的。
“听令——”
瓦尔特纳猛然睁开紧闭的双眼。
“肃清黑暗!斩尽野兽!”
一声令下,瓦尔特纳将十字剑扛在肩上,直直的奔向忌子拔刀相向,眼中似乎没有第二个目标。
笨重的神圣胸甲没有拖累瓦尔特纳的脚步,相反,他冲锋的速度要快过穿裹身布的刺客。
呼啸的刀尖指向忌子的咽喉,像是想连忌子鼻尖的空气也要切开一样。
她陷入麻烦了。
忌子本能的将野太刀竖起防御,十字剑带着千钧之势与野太刀激烈碰撞,她险些没能拿稳。
“别太自以为是了……平皮人。”
丰富的战斗经验让忌子对于武士刀的熟练度不逊色于任何人,她的手腕早已和刀身融为一体。
刀刃就是战士手臂的延伸,忌子拿稳刀后迅速的反击。
在瓦尔特纳还没有将十字剑抽回时,忌子已经把野太刀的刀刃挑起,直逼瓦尔特纳咽喉的柔弱部位。
红色的鲜血飙出,瓦尔特纳退后两步,随意抹了一把下巴伤口上的血。
“你逃不掉的。”
奥克兰之湾的天空被血的颜色染成深红。
风不知从哪个地方刮来,将地上枯死的植物连根拔起。
怪风卷起沙石如同刀子一般划过城中老人的脸颊,给他们脸上的皱纹刻上了几行更加深的纹路。
“这是圣国最后的军队了。”
“塞塔倒了还有瓦尔特纳……不知道瓦尔特纳大人倒下后…还有几个瓦尔特纳。”
“总有人会成为战争领袖,那些野兽肆虐不了几天的。”
“奥克兰保佑。”
老人轻轻的呷了一口瓶中见底的朗姆酒,将最后几滴液体倒进嘴里,然后意犹未尽的咽下,继续看着城外尘土飞扬的战场。
刀光剑影在风沙中一刻不停的闪烁着,惨叫声和镔铁嘶鸣的声音不时传来。
断肢和各式各样的武器掉落一地,失去了主人的肢体和兵器静静的躺在五颜六色的血泊中,已然没有遗言。
“一…二…三…四…五。这是第六个,这个圣骑士也要倒了。”
“为什么那个骨人这么能打?机器人不吃不喝哪来的力气挥舞拳头的啊?”
战场之上,流放侧身躲开身后圣骑士挥来的砍刀,回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毫不心慈手软的发狠捏碎了这个男人的骨头。
惨叫声在兵刃落地前响起,随着铁拳和人类柔软的关节亲密接触后,一只胳膊就这么被生生的撕扯了下来,带着一片袖子在空中打了个旋后悄然落地。
一向洁癖的流放此时已经毫不顾忌身上的鲜血和内脏碎片了,他只是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不知道要洗多久……才能把你们这些人类该死的脑浆…从我的刀上搓下去。”
伯恩的刀刃在人群中如旋风般轮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把圣骑士的十字剑,凭借着对砍刀的充分理解熟练的操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