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天生战狂,这里有你的来信。”
虫屋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暗夜族的大姐姐,她头上戴着一个竹子做的斗笠,身后背着两把崭新的忍者刀,身上的装备也很轻便。
也许是斯坦沙漠的日光过于刺眼,来客将斗笠压得很低,帽檐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暗夜人特有的那一抹红唇。
“给我的?”
忌子道谢了一声后便疑惑的接过了信件。
很少有人给忌子写信,更何况她搬到阿德马克也没有很久,不知道是谁消息这么灵通。
信封是大陆常用的羊皮纸,信纸上的笔迹却很是飘逸。
绣花一样的字体洋洋洒洒的写了千余字,忌子一眼看不到太全面,于是目光瞟到了最下面。
落款的人名却着实让她的眼前一亮。
“莫尔?你难道是从浪忍团来的?诶……人呢……”
忌子还没来得及和送信的姐姐多聊上几句,却发现那个暗夜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她眼皮子底下跑了。
不过这倒也像是浪忍团的作风,忌子耸耸肩,带着信件转身回到了卧室。
“忌子姑娘,恭喜你成为沙克王国的天生战狂,我在此以浪忍团的名义感恩你为人类的生命做的一切。我本很久之前就想给你写信,不过你的住址总是变迁,也常常奔波于战争和漂流……”
“我想你应该从未忘记过在重生镇被圣国奴役的经历,不过没有关系,在暴动之后,没有了教头和祭司只是一盘散沙……我们没有付出太大的代价就控制了重生镇,希望等反抗胜利的那一天到来时,你能来到重生镇故地重游。”
……
“对于奴隶来说,使用任何必要手段来获得自由是必要的,扔掉我们的枷锁,因为言语和理性不会导致任何变化。我看到许多姐妹在战斗中死去。目睹人类生命以这样没有必要的方式终结一直都让我非常难受……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圣国一定会自行灭亡。为什么?因为它忽略了自己一半的人口。
“浪忍团的一些叛乱分子构成了世界上最好的忍者。很多同志都问过,‘这场战斗毫无意义吗?’......不, 我不相信。为了每一个曾经活着、还活着,和即将诞生的女人,我们必须做出变化,如果必要,我们会举起武器,杀出一条血路。”
莫尔的落款和她狂放不羁的人生一样飘逸。
一颗冰冷的泪珠划过脸颊,沿着下颚坠下打在信纸上,绽开了一朵小花。
忌子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这些文字会哭。
也许是对生命的敬畏,又或者是想到了那一年在重生镇的日子。
即便她终有一日逃离生天,但是那个地方仍然对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就像她头上的角不可能再长回来一样。
她放下了手中被打湿的信笺,摸了摸头上的疤痕。
就像忌子身上的许多战伤一样,这些都将伴随她的一生,连同记忆一起葬于地底。
望向腰间那柄mk2级别的武士刀,还有她身上穿着的专家品质大衣,忌子心里五味杂陈。
在她没有这些的时候,身上只有沉重的脚镣,还有那一身宣判着死亡的染色长袍。
只不过是有人活着出来了,有人替她死在了那里而已。
忌子坐不住了,她的脚底开始发热,手腕颤抖。
她将信纸原封不动的收回信封里,趁着夜色还没来临紧走两步来到了训练室。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还没有落幕,训练室里只有濑户一个人,忌子知道渴望变强的濑户总是最后一个走的。
“穿上衣服,我有事情要找你母亲说,你也一起过来。”
濑户正坐在角落里抱着一柄碎片斧吃着嚼棒,她不明所以的被拉了起来,连刀都没来得及捡就穿上铠甲急匆匆离开了虫屋。
街上的风紧一阵慢一阵,吹过被汗水打湿的额头传来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