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柏沂哥哥?”迷迷糊糊之间,陆柏沂好像听到了棉宝的声音。
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地上,周围倒是干干净净的,不远处安安依旧睡在病床上很是安稳。
等等,他记得他失去意识之前似乎已经看到了蝴蝶将那些病气都吞噬了,现在蝴蝶呢?
“棉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柏沂按着头,勉强站了起来。
“就是蝴蝶已经消失啦,哥哥的气运已经恢复啦,安安姐姐的病也都好啦!”棉宝含糊说着,可不能让哥哥知道她把哥哥直接抡到蝴蝶嘴里,要是哥哥知道自己是从蝴蝶肚子里出来的,肯定会吓死他的。
棉宝才不是怕哥哥会生气呢!
“是,是吗?”这么说起来,陆柏沂确实是感觉跟从前不太一样了,他本来就不算胖,但一直以来都行动总有些沉甸甸的感觉,照着棉宝的说法是缠在他身上的病气太重,气运太少了。
而现在他只是随便活动了一下手脚,已经能感觉到不同于以往的轻盈了。
病床上的安安也睡得十分安详,刚才的动静完全没有惊扰了她,陆柏沂大致给安安检查了一下,心跳,呼吸都还算正常,皮肤上的抓痕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略显苍白的皮肤,看上去应该是真的没事了。
不过还是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最终确定她是不是已经痊愈了,陆柏沂拿下听诊器,眼角余光瞥见了角落里似乎少了一架轮椅。
些许片段涌了上来,那轮椅刚才好像他坐过,然后呢.....
天旋地转?一片血红!?
棉宝见状不妙,一个踏步上前,挡住了陆柏沂的视线,“哥哥,哥哥,咱们还是快点送姐姐出去,好不好,欣欣一定都等急了。”
“好,好吧。”算了,可能是他做梦吧,棉宝怎么可能会把他送进蝴蝶的口中呢?
恰好这时候,手术室的门也打开了,是刚才推安安进来的护士,“陆医生,手术已经完成了吗?”
刚才护士回去之后倒是没有那么迷糊了,就是好奇陆医生到底想做什么,心里就起了好奇心想要跑来偷看,谁知道陆总忽然叫住了她,吩咐她做了不少有的没的,等做完手里的活计,两个小时也已经过去了。
她跟陆总说了一声便迫不及待地来手术室了,一进门,她没有闻到任何的血腥味和药味,甚至连酒精的味道都没有,难道是没有手术?
“过来推她去病房吧,然后明天给她约一套全身检查,我来做。”陆柏沂交代道。
“好。”护士忙上前帮忙推安安的病床,她的目光飞快扫了一眼沉睡中的安安,惊异地发现她脖子上的那些抓痕都不见了!
“陆医生,她的病是好了吗?”护士还是没忍住,小声问道,“进手术室前,我记得她脖子上有几道很深的抓痕,现在怎么都不见了?”
“嗯,我用药膏给她抹掉了。”陆柏沂随便说了一句。
胡说,什么药膏啊,陆医生根本就没有去药房开过药,而且哪有这么厉害的药,一抹就能把那么严重的伤痕给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