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庆吉祥还在村口。面粉厂被人捅了一刀,必须还回去,不然传扬出去,人家会说宋王阁没男人了。
刘大同红色面包车离开村口时,两人连看都不看一眼。不管谁说话,只要石料厂不给修路,那就不行。村民都支持他俩,就得干到底。
不一会,又看到春来。吉庆这才眯着眼问:“咋说的?”
春来叹口气:“刘大同想修一条像样的路,但没钱。”
“没钱还开面包车?”对这个说辞,吉祥明显不满意。
“那就让他继续没钱,继续堵路。”吉庆索性靠在树上,眯起了眼睛。
“不过,刘大同答应,先用石子石灰把路铺平。”春来又说道。
吉庆摆摆手:“那根本不结实。”
春来笑笑:“他承诺了两条,路坏了立即修复,明年春天,重新修路。”
“空口无凭。”吉庆哼哈着说:“跟这些人打交道,你得多几个心眼,尤其是那王二麻,就不是个人。”
“刘大同和他不一样。”春来说着,从上衣口袋拿出字据。
“没啥不同——”吉祥探头问道:“还真写了?”。
“从石料厂到北面公路,七里路,就是铺石子石灰,也得两万。”春来劝说着吉庆。
吉庆睁开眼,看看老支书。老支书叹口气:“算了,闹下去,乡里肯定会出面,就这样吧。”
春来也是这个意思,堵路本来就是涉嫌违法,不能一倔到底,到时候派出所来抓人,吃亏的还是吉庆吉祥。当然,他知道吉庆吉祥是为他出气,也不能硬来,于是面带笑容:“咱不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也学会见好就收,让他们花两万块钱修路,也算小胜。”
吉庆还有些想不开:“那岂不便宜了王二麻?”
春来眨眨眼:“放心,刘大同会收拾他。”
“怎么可能,他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吉庆不相信。
“肯定会,刘大同和王二麻不是同路人。”春来解释说。
“你还替他说话,不知道你俩是情敌?”吉庆摆摆手,站了起来。
老支书也哼哈两声:“嗯,对,是情敌。”
“哎,这老头,也跟着掺和,吉祥,把他烟袋抢走,后天再还他。”春来大声说道。
“得令。”吉祥上前,装作要夺老支书烟袋杆。
那可是老支书的命,抽一辈子了。老支书紧紧捂住烟袋杆,不敢放松。
吉庆已走到前面,大声说:“石料厂同意先用石子石灰铺路,咱们就散了吧,他们要修不好,咱们再接着堵。”
春来也大声说:“就按吉庆说的办,这是刘厂长写的保证书。”
老支书也挥挥手:“都挺忙的,回去吧。”
有不少村民是奔着好处来的,想着石料厂多少能赔点钱。但结果已经定了,也只好和大伙搬开木头,一起散去。
春来也扭头,往面粉厂方向走去。消息刚传开时,不少客户对向阳面粉厂产生怀疑,甚至有人打电话退货。现在真相大白,客户又回归回来,但也影响了销量。这段时间必须不能再出现问题,不然,向阳面粉会被客户抛弃。
吉庆追上来,小声问:“那家伙会受到什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