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听见，小翠也不会说什么。其实小翠的意思就是提醒春来，陈忠良再出事，能不帮就不帮了。之前陈忠良所作所为，已让她伤心透顶，但没想到，陈忠良还是不知死的鬼，好日子没过几天，现在又和王二麻搅合在一起。小翠隐隐觉得，陈忠良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春来也没心思再管陈忠良。快五十岁的人了，还分不清好坏，神仙也救不了他。他也没时间。饲料厂、面粉厂已经足够忙了，他还想着，继续提高食品厂产能。提高产能很容易，关键是卖的出去，也就是不断扩大市场。

五年前，春来成立市场调研部，就是专门解决这个问题。五年时间，市场调研部也发挥很大作用，针对薄脆饼、沙琪玛等一系列食品的开发，提供可靠的数据。但最近两年，市场呈现饱和状态，也就是产能过剩，想要再挤占市场份额，已相当困难。

市场调研部经理吴芳费尽心力，也一筹莫展。为了激励市场调研部工作，更为了增加销售份额，春来不得不亲自出马，和员工一起进行考察和调研。

匆忙之间，时间到了冬天。这个冬天不算太冷，春来心情也格外的好。

向阳食品厂受到邀请，参加在省城举办的食品博览会，这是一份荣誉，也预示着向阳食品厂开始走向全国。春来和吴芳商量，租下三十平方米的展位。12月12日这天，春来和吉祥开着货车，将11种食品样品，运到省城博览中心。吴芳亲自带销售科员工，穿上喜庆旗袍，化身迎宾和解说。

正式展览那天，宋正来了。

是春来让他来的。对于他和小翠，春来也颇费了心思。本来在春来劝说下，小翠已经犹豫，想着宋正已经长大了，就放手让他自由。可宋正来了脾气，在电话里说：“我就这样了，你少管我！”

小翠火了，当即要去省城，逼着宋正停掉“事业”，专心学习。春来哭笑不得，在电话里批评宋正：一句话能成事，一句话也能坏事，你小子就不会好好说？

宋正发现自己唐突了，也软下来，求小翠。小翠已经铁了心，就必须让宋正好好学习。宋正又和小翠顶撞起来。

无奈，春来又跑到省城，先做宋正工作：“你妈说的没错，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你作为学生，天职就应该学习。”宋正表面上不服气，但心里有一万个不服：“行，我好好学习，但大学毕业，你们谁都不要管我！”

“这个可要考虑，前提是你要正正道。”春来点头同意。

回来后，当着小翠的面，又一番苦口婆心，宋正是有个性的孩子，不能拴的太紧，也不能完全替他做主，不然只能物极必反，学业无成，今后也会一事无成，大学毕业就让他出去闯荡，掉坑撞墙，才知道社会凶险。反正年轻有时间，有机会改正和调整人生规划。

说实话，小翠对当前就业形势也搞不太懂，那就让宋正按自己意愿，等本科毕业，是考研继续深造，还是应聘做生意，随他的便。

宋正当然还是想自己创业，拥有自己真正的事业。对此，春来只能选择支持。既然想创业，那如此大型博览会，应该来观摩一番，至少会有感性上的认识。

这当然是好机会，宋正自然想来，还和春来一起，在展厅内穿梭，看着每一家展台。当然，他并不太懂食品行业，主要看个热闹。

各食品公司使出浑身解数，努力把展台布置的引人入胜，散发印好的宣传文案，解说员努力说着自家产品优点，并免费品尝。

“爸，您应该突出咱们公司的原生态特色。”在本土食品业展厅看过后，宋正忽然提出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