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顺手一指,大夫问诊的后侧方,果然有道门打开着,门外是个小院子,院子里几个伙计正在切药,晒药,捡药。大家都低头做事,没有看凤清然,凤清然问了几个人,都说没有看见过花美伶。
她们今天一大早,就到里采药了,听说是一位贵人,需要一味极罕见的药,掌柜派出后院里所有的伙计出城上山采药。
是不是太巧了,小翠和车夫都在前门等着他,他不可能这么不靠谱自行离开了。
一定是出事了?凤清然又回去问掌柜,她很镇定:“凤二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看,店里抓药的人多,我全部心思都用看药方上了,这药抓错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凤清然再次去到后门的小院里查看时,发现了新线索,有一道很浅的鞋底划痕,刚才太着急了,没有留意到,平复了一下心情,再看,就发现了。
这划痕,应该是有人架着另一个人,脚拖地划出来的,划痕只有浅浅的一道 ,没有打斗的痕迹拖,痕到了小院外的巷子里就消失了,小巷里有又马车撵过的印迹,一这印迹一直向南面而去。
这么说来,花美伶是被人打晕后,被人带上马车向南而去了。
凤清然寻着车迹往南追去,就追到了主干道,大道上人多车多,印迹也乱了,一时不知道去哪里可以寻,心里焦急也没有办法,只得先回府找母亲商量。
凤家主母凤满天听了并没有显现慌张的样子:“清儿,不用着急,绑架者必定是为了赎金,求财而已,他们肯定会派人送信过来,且等着就行了。”
“母亲,万一他们撕票呢?”凤清然还是不太放心,必竟自己连对方一点信息也不知道,这种无法掌握的动态,让她无法心安。
“撕票也不会现在就撕,如果要命的话,恐怖现在已经遭了贼人的毒手,你急也没有半点用,不如耐心等对方送信过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凤清然却一点食欲也没有,花美伶不知生死,自己身为他的妻子,没有保护好他,又怎么能自己享受这美食呢,凤清然一点犹豫也没有,就拒绝了小翠传膳。
如果是临时起的主意,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就有个马车在院门口等着,这说明歹徒早就有绑人的意图,只是他们没有决定要绑谁,刚好花美伶运气不好,赶上了。
后院一般是店里伙计们住的地方,通往后院的门,是不会整天开着的,去药房的患者都是急着看大夫抓药的,哪个会有闲功夫去开那扇门去看伙计们住的地方呢?
花美伶更不会去,伙计都是女的,一个深闺中的小丈夫怎么会做这种出阁的行为?一定是他看到什么可疑的事或是人才跟去的,然后就被人打晕带走了。
花美伶是都城有名的美男从,要是一般的人掌柜记不住,那是有可能的,可是这好漂亮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记得的呢?
“不好!那掌柜有问题?”凤清然拿出夜行衣,和秋云一起准备夜探同心源大药房,两人施展出轻功,一路疾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药房,纵身一跃,就上了屋顶,屏气凝神。挨个房间探查。
揭瓦到第三间时,见几个小厮正在躺在通铺上闲聊。
“掌柜不做了,有没有可能提拔咱们中的一个呀?”
“你想得美,好好在院子里切药,晒药,烘药吧,掌柜可不是人人能当的,得通药理,还得会算账!”
“昨天都好好的,今天就和东家辞工了,这是找到了更好的新营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