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正在满城寻找好的熟木炭,凤清然却把功劳抢走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上好的木炭,不仅火旺,还没有一点烟。
府中上下对凤清然都是夸奖声,凤清悠每日早出晚归打理生意,却没有人理解她的辛苦。
凤清然只是出了几框林炭就人心所向,人人夸好。
其他院里都在烧凤清然送的木炭,只有凤清悠的屋里烟雾缭绕,远远就能看见,她的屋子里也是寒气逼人。
上官南有孕在身,怕冷,更是不敢下床,一直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他看着满脸怒意的凤清悠怯怯地说着:“妻主,还是点上二小姐的木炭吧,我冷不要紧,就怕冷到咱们的孩儿。”
他摸了摸了肚子,肚子已经显怀,微微隆起。
凤清悠心中的气正没处撒呢,上官南正触到她的眉头了,立即大声喊到:
“冷不死你,每年冬天不都是烧市场上买的木炭吗?今年就这么娇贵了,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怀孕生孩子。”
上官南没想到大小姐这么不体谅他的心情,眼泪瞬间就滚落下来:
“娘子,每年也没有这么冷呀,听闻,今年已经冻死了不少人,还是点上吧,半生炭这么大的烟,怕是对孩子影响不好。”
“别以为你怀得是金旮沓,你生不出好的,还有别人生,”凤清悠披上袄子,就要出门,下这么大的雪,不知道孟元元那里怎么样?
“妻主,你先别走!”上官南见凤清悠要走,忙叫住她。
凤清悠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看他:“什么事,快说,我要出门!”
看到凤清悠停下来了,上官南这才说起自己的顾虑来。
眼下,凤清然在府中上下的口碑极好,就连母亲也对她另眼相看,没准哪天凤母一高兴,把家交到二小姐手中,也是有可能的,这样的事,在别的家族中也是有的。
虽然现在凤清悠代管着凤家的产业,但是有凤母在,她始终是个代管的身份,权力只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把心安稳下来。
上官南说得这些也是凤清悠心中所担忧的,她缓缓地转过身子来,望向上官南的眼神深邃,看不出是喜是悲,“你有何妙计?”
上官南看到自己说得话起了效果,紧走几步,颠着脚附在凤清悠耳边耳语:
“眼下,就是好机会,木炭是凤清然送来的,我们只需要在母亲房里的木炭上做点手脚,就可以一箭双雕,除了母亲和二小姐,以后凤府就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上官南话音刚落,凤清悠就狠劲地给了他一巴掌,“狗东西,吃了这么多年凤家的饭,你想弑主?”
上官南后着火辣辣的右脸,委屈又坚定地继续说着:
“妻主,奴家也是为了咱们小家着想,现在这个机会难得,可以除掉凤主和二小姐,您再也不用被她们两个压制着,自古以来,哪个成大事的人心不狠,不狠不成大事!”
“那我也不能弑母呀!”凤清悠就要一脚踢过去,看到上官南的微微隆起的肚子,又及时收住了脚。
上官南已经看到了凤清悠眼神的动摇,她只是暂时说服不了自己狠下心来罢了,“妻主,你去忙自己的事,我来安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