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婢女把凤清然回凤家的事告诉了林不正,他跌跌撞撞地跑来到灵堂,看到凤清悠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心痛不已,忙上去扶着她半坐着,“悠儿,这是怎么了?快叫大夫,大夫快来呀。”
一旁的婢女一看这情景,慌张地就要去找大夫。
凤清然脸一冷,“站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去。”
林不正见凤清然阻止他派人找大夫,立即跑到棺前大哭。
“妻主呀,你快睁开眼看看吧,呜呜呜……,二小姐这么狠心,踢断了悠儿的肋骨,不让我找大夫医治,妻主呀,你为什么要走这么早呀,呜呜呜,原本是嫡女掌权的凤家也落入到了庶女手中,这让外人如何看我们凤家呀,妻主呀,呜呜呜……”
凤清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抬头就点了林不正的哑穴,“主父,你太吵了,女儿得罪了。就算母亲真的醒了,她也会站在正义这边。弑杀母亲,天理不容,我怕母亲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大姐杖毙了。”
管家在忙外面的事,一进来,看到凤清然又在主事,而凤清悠和林不正哑言了,她忙走到凤清然这边,低声问道:“二小姐,外面一切准备妥当,时辰也到了,应该起灵了。”
一生精明能干的凤满天就这样长眠在了祖坟里,若她泉下有知,会不会怪罪谋害自己的嫡女凤清悠呢?
埋葬了凤母,接下来就是惩罚凤清悠和上官南了,沉塘,没什么好商量的,族长和家族中的几位得高望重的长辈都没有来,她们说把凤满天这一脉从族中除名了,以后凤家有什么事,荣与辱都是凤氏家族无关。
林不正哭得晕过去了好几回,上官南孩子没了,他不伤心,反正再娶几房姑爷,还愁没有孩子吗?可如今,凤清然要连他唯一的女儿都要沉塘了,以后他要靠谁去呀。
看凤清然这个狠劲儿,没准把他这嫡长房都得赶出家门,他悄悄让人去报官,可是李大人不管,还说凤清悠派人毒害狱卒的事,她还没有追究呢?凤家人还敢报官?
凤氏家族的人没来,但是附近看热闹的人不少,凤家的老老小小却是全来了,连婢女小厮都来了。
上官南和凤清悠被分别装在竹笼里,满脸惊恐的瞪着眼睛,张着嘴大喊着,可惜一点声音也没有,凤清然不喜欢听到她们的大喊大叫,提前就点了她们的哑穴。
沉塘是民间最严厉的家法了,若非罪大恶极或是犯下辱没门楣的丑事,一般是不会用这种极刑的,实在是这个凤清悠太过分了。
凤清然被逼无奈,只能行此家法。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嫡长房的人都没有来,凤清然派人把他们母子几个看管起来了。
池塘边上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管家战战兢兢地过来请示凤清然,“二小姐,一切准备就绪,可以施行家法了。”
同清然朗声喝道,“下塘,执行家法。”
“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婢女把笼子推入水中,任由上官南和凤清悠怎么挣扎,猪笼都在慢慢地沉入水中,当猪笼整个的沉入水中时,水面上只有咕咕冒水泡的声音。
“散了吧,散了吧。”仪式结束,凤家的家丁开始驱逐围观的人群,等人差不多断气后,她们就要打捞出来,准备后事。
凤清然不想让别人看到凤清悠夫妻的狼狈相,必竟这也是凤家的颜面。
约莫过了半小时辰才把人捞上来了,“二小姐,二小姐,大小姐不见了。”负责打捞的婢女惊慌失措地叫道:“笼子开了,这是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