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机智一批的鹤熙知道打不过凯莎，默默在心里给某个小天使又记上一笔。

她打开天基计算群，熟练地拉出界面，某年某月，小云深欠一顿胖揍。

不愧是梅洛天城最记仇的天使，还有专门来记仇的小本本。

上面记得满满当当，一看就历史悠久的样子，最上面依稀可见“小凉冰”和“已报”几个字。

要是云深有记忆的话，她就会记得老妈曾经的谆谆教导。

天使之王随便惹，但是有一个老姑妈千万不能惹，她不但爱记仇，而且有仇必报......

云深不知道，她都躺平了，结果不是在翻车就是在翻车的路上。

她是真的会谢，都逃出天城了，还摆脱不了修罗场的存在？

“那我是该说鹤熙你拐着天使储君在宇宙中瞎晃悠，还是该怪云深骗走了我的左膀右臂天基王......”

凯莎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庄重威严，带着王者的淡然孤傲，语气中不带任何的情绪。

鹤熙神色一顿，嗤笑道：“我无所谓你怎么想，总比某些人敢做不敢当的好。”

“嘴上说着不想抢，私底下的小动作可一点不少！”

“先是以退为进收徒，又是留宿又是立储，然后处心积虑地破坏我们的相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就这么想放在身边日日夜夜地贴身教导？”

凯莎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语气沉重地叹息道，“我没想要什么，我……”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占有欲作祟，后来我觉得只是不甘心，直到现在，我依然想不明白！”

“我只是想，凭什么我和她千年的情谊，比不过你这短短几个月相处？”

一向优雅淡然，雍容华贵的天使女王，此时靠坐在王座上，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幽幽的笑。

“鹤熙，你有经验，要不你告诉我，我这算什么？”

天使都是高傲的，守护誓言是神圣的，在另一个天使许下守护誓言之后，即使是再心动，也不愿意去破坏。

但是凯莎是天使之王，向来高傲霸道惯了，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凯莎在知道鹤熙许下誓言之后，原本就准备好了，无论云深的答案如何，都会让她忘记那段记忆。

一时的意动和闺蜜万年情谊，孰轻孰重，她很清楚地知道怎么选择。

那鬼使神差地小动作，一是云深那超越王级的潜力，二是鹤熙的表现太气人了，三是她真的太孤独了。

鹤熙目光微微一凝，叹口气道：“这算什么？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冲动，如果不是被彦一刺激，然后被你一怂恿，我自己，大概也只会算了吧……”

“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我只知道，真正在乎的人，别人碰一下都会觉得是在抢！”

凯莎垂下威严清丽的凤眸，默默地想了一会儿，凝目看着地上那束璀璨的阳光，良久之后，才慢慢阖上那恍然的眸子。

“鹤熙，我不会再去做多余的事情……我有我的正义，此生亦是足矣！”

鹤熙听她的语气，紧蹙着眉，这种好像撒手就没的感觉，让她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云深和凯莎两人，如果面临必须的二选一，她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去选凯莎。

个人的情感和天使文明，她心中一直都有一杆属于自己的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