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做到,在绣荷包的过程中,被针扎了上百次,也没有感觉到疼痛的?”
“正常人应该做不到吧?”
李婉婷脑子嗡嗡嗡的叫声,脸色更加难看了。
四爷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她不是正常人?
李婉婷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妾身的意思是,给心爱的人绣荷包,就算把手戳烂了,妾身也甘之如饴,不觉得疼痛。”
四爷听后叹了口气:“那你真是太傻了。”
“不仅傻,还有些愚笨、死板,不懂变通!”
“在你被绣花针扎了十几次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自己不是那块料,及时止损才是明智的选择,一味地坚持,不懂得变通,就显得有些……”
李婉婷心里很不平静,这究竟是哪来的直男啊?
这古代的男人都这么不解风情吗?
她觉得自己没法和四爷沟通了,再说下去的话,她害怕自己的脸绷不住。
四爷这人有话唠这个隐藏属性,在他对一个话题很感兴趣的时候,他的话要比平常多上几倍。
李婉婷不想和四爷再说下去,可四爷却没有放过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你不会刺绣的话,也没有人嘲笑你,你不会刺绣却硬绣,手被扎成这样不是自讨苦吃?”
四爷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对了,你绣的荷包呢?”
“爷很好奇,你被扎了上百针后,绣出来的荷包,有多么令人惊叹?”
本来李婉婷被四爷说的脸色通红,默默的低头包扎手指,可如今听到四爷要看她绣的荷包,她立刻直起了身子。
她绣的荷包丑死了,四爷这个不解风情都直男看了,肯定会嘲笑她的。
不行!绝对不能让四爷看到她绣的荷包。
李婉婷遗憾的说:“爷,您也知道妾身的手指流了很多血,荷包上也沾染了血迹,妾身不想污了您的眼睛。”
四爷看着她额头冒着冷汗,身体极为紧绷,看起来脸色很不自然,不用猜就知道绣的很丑,但是心里却更加好奇了。
“那是你绣的第一个荷包,就算上面有再多血迹,爷也不介意。”
说完,就坐在软榻上喝茶,姿态优雅又高贵,静静的等着李婉婷的荷包。
在四爷进屋之前,李婉婷随手把荷包放到了匣子里,还没有来得及存放好,此时匣子就放在了桌子上,可她却迟迟没有动作。
四爷都等得不耐烦了,也没有等到李婉婷的荷包,心里有些不悦。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李婉婷见四爷真的生气了,连忙说:“不不不,妾身没有不愿,这就把荷包呈给爷!”
她磨磨蹭蹭的把荷包拿了出来,等四爷看到荷包的庐山真面目时,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那像鸡又像鸭子的图案,是鸳鸯吗?
它的头怎么歪了?它的嘴比头还大,身子又大又肥,这究竟是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