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哲平正扶着一棵树呕吐，地上到处是尸体，有的胸口被洞穿，有的尸首被分离，有的直接成了一团碎块。

“这就受不了？”启面无表情的看着哲平，他手上的那把制式长枪往地上低着鲜血。

之前哲平见求他没有用，就自己准备偷偷溜上前线，结果刚好被启撞见。

本来哲平刚想解释什么，结果启居然问他想去前线吗，然后哲平就见到了这一辈子最难忘的场景。

“还想上前线吗？”启淡淡问道。

“为什么？”哲平抬起头。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杀了他们？”

虽然之前幕府军和反抗军也有交战，但从来没有一人像他一样乱杀，双方都秉持着活捉的原则，而且刚刚他们遇到的幕府军也仅仅是巡逻的。

“在战场可没有人管这么多，既然去了那个地方就意味你能信任的只有自己手上的刀剑。”

启将长枪往哲平的方向一丢，长枪插在离哲平一手的位置。

“残忍，也许伤天害理，但至少能自保。如果你觉得不对的话，就拿起武器向我反抗，击败我，证明你是对的。”

“我……”哲平看了一眼启，手慢慢伸向长枪，就在快要握住的时候，他停下了下来。

“怎么连向我举起武器的勇气都没有吗？真是令人失望。”启看着手在颤抖的哲平，战争从来是残酷的，世界从来不会怜悯弱者。

“啊——”哲平突然拔起长枪向启刺过来，额头青筋暴起，启站在原地没有闪避，头一歪，然后左手抓住刺来的枪柄。

哲平努力想往前，可启纹丝不动，突然他松开了枪柄，“呯~”一拳呼出直接打在哲平的腹部，哲平一下子飞了出去，撞在一块石头上。

哲平一下子脸色苍白，身体不停颤抖，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撑地想要站起来。

启笑了起来，他从哲平的眼中看到了那昂扬的战意。“这才对嘛。”

哲平看着慢慢走近的启，不断挣扎着想要起身。阳光肆意的洒下，让哲平看不清启的脸，就在启手臂开始动起来的时候。

哲平闭上双眼，拿手挡在身前，可想象的攻击并没有落下，他缓缓睁开眼，看到启向他伸出手。

“起来吧。”哲平迟疑的将手放在启的手上被启轻轻一拉重新起身。

“你合格了。”启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的玻璃珠放在哲平的手心。

“这是神之眼？”哲平激动起来，连疼痛也望了。他一直渴望着被神明注视，每次看到别人手中的神之眼都羡慕不已。可是这神之眼的颜色为什么不对。

“这可不是神之眼，这叫邪眼。”启泼了一盆冷水给哲平。

“不是神之眼啊。”哲平顿时失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