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序没问启去干嘛了，他知道启一直对他抱有戒心，况且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秘密根本没有兴趣。

“嗯，你这是把龙蜥全喂给他了吗？”

启望着像小山一样的变异龙蜥，这才多少时间，个头又变大了，龙蜥死光了不关他什么事，可龙蜥减少了意味着海只岛的的“圣土化”会延缓，这让被海只岛摆了一道的他感觉不爽。

海只岛的“灵”被渊下宫的深邃所吸引，并导致土地渐渐白化，这就是所谓的“圣土化”。然而究其本源，导致“圣土化”的元凶其实是在海渊之下大量繁殖的深海龙蜥。

“圣土化”的本质，就是龙蜥宜居环境的扩张，也就是让三界中原始的元素力量变得强势。

所以随着海渊之下龙蜥族群的不断扩大，这种原始元素力的扩张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严重。

“我也不想，可谁叫他们不给力，无法越过生命的屏障。”

他只是一个去尝试触摸真理的人而已，只不过这个过程会让他显得对生命缺乏敬畏，导致他越过了伦理的底线，而对他而言，这是实现他理想所付出的“必要的牺牲”。

“我可看不出你有什么理想。”启想到自己看到的命运之书上关于序的记载，除了毁灭世界就是毁灭世界。

“少看那本书，那不过是一个人随手写的剧本而已。”序对启拥有那本书好像毫不意外，而且似乎知道那本书的作者是谁。

“为何你会知道我有命运之书？”既然序知道自己拥有那本书就应该不让自己看才对，就不怕自己从书上找到他的弱点吗？

“命运？哈哈哈！”序听到这两个字，开始疯狂大笑，好像在嘲笑启的无知：“你所谓的命运不过是某个人编写的故事而已。”

“以推导命运的角度来写作。”启看着渐渐疯狂起来的序，忍不住想知道真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很清楚是什么意思，他，是一个喜欢听故事和写故事的人，可那个人的思想里没有命运的概念，他以编写故事的态度书写命运，那些‘生灵’敬畏的天命，在他眼中以‘故事’冠名。”

序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一字一字的说出了启想知道的东西，压根没有想当谜语人的作风。

“他不断书写故事编织命运，他毫无恶意地写下血与火，天灾或人祸，悲怆与决绝——对他而言，那只是故事而已。”

启沉默了，自己也和这个世界一样是被创造出来的吗，自己的存在只是虚假的吗？那个人只是写下故事，但并不关心故事成型的原因。

对作家而言，创造一个故事的过程就像下棋，棋手不需要理解棋子的想法，但他的棋子是切实存在的，是生活在他笔下世界的生灵，他们会有自己的想法。

“怎么，迷茫了？”序看着启，他最早探寻到真相时，也是差点崩溃，谁能接受自己的命运是被人随手写下的。

当他告诉其他时空的自己时，有些人甚至无法接受，选择了自我消亡。

“不，我很早就想过自己或许是被创造出来的，不过故事已经开始，又怎么能中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