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站到到启面前,亲手将这枚勋章挂在启的衣服上:“以你的努力未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希望你能比我走的更远。”
启没说什么,静静的看着林白挂完勋章,然后行了一个军礼。
回忆很快就被切断,启也被拉回了现实。启继续收拾东西。
他被抓捕时藏下了这枚勋章一直带在身边,仿佛自己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启几经周转,来到北国之境的一处山谷。
雪,不管从哪一个方向看去,都只能看见皑皑白雪。雪覆盖了一切,植被枯萎,鲜有动物出没。
一座座小屋屹立在雪中,给人以温暖舒适的感觉。
“拜见大人!”早已接到命令的军队发出震天的呐喊。
启接过军团长递过的银白重铠,很迅速的就穿戴完毕。
他跨步上马,来到军队的最前方。他望向璃月的方向:“来吧,照泓,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退步。”
虽然是曾经的战友,但现在他们是敌人,全力的击败他们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
传送门架设完毕,启直接策马狂奔而出,上千名精锐的骑兵同时策马咆哮而出,紧随其后。
这支骑兵是至冬之中最特殊的独立军事力量,因为他们的职责是护卫女皇!
哪怕是代表女皇的执行官都无法直接命令他们。
雪中小屋里点燃的壁炉慢慢熄灭,桌上的笔记录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黑夜回归了他原本的样貌,唯一的一抹天光也即将消逝。
一切又归于寂静,除了壁炉中噼啪作响的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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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好熟悉的名字?
这个问题盘根错节地绕在若陀千年的梦魇里,有时这是他自己的疑惑,有时这又是谁人无缘无故的发问,但无论如何,结果不会变。
在梦境的最后,披着白袍的身影会背转过去,只留他一人在原地苦苦挣扎。
没有人告诉若陀答案,岩印攀附上扭曲的四肢,符篆飘飘忽忽落在眼前,目之所及又是暗无天日的洞穴,恸哭抑或怒吼都不会再为世人知晓。
于是他只能顺从地落进梦境,在迷宫中摸索前路,有很多次他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但很快又落入更深的绝望。
所谓仇怨沉睡在千年前的冰湖之下,仿佛摩拉克斯刻意隐藏。
在迷宫当中,若陀努力捡拾起每一块记忆的碎片。生命的伊始同样在地面以下,听得到虫蚁的低吟,也听得到原处模模糊糊的欢声笑语。
再往后,黑暗被摩拉克斯终结,自己睁眼的一瞬望见了太阳,那一日的春风很暖,扫在鼻尖上温温热热地发痒。
没有线索。
人类的生命脆弱易逝,摩拉克斯为他们筑起坚固的屏障。彼时自己以为,这般耀眼的星辰总会有许多人拥簇。
猜测没错,摩拉克斯果然成为最耀眼的一轮烈阳,仅仅靠在他背后,便什么都不会再怕了。
问题不在此处。
他一直向前走,失去太多,又得到世界崭新的宝物。仿佛不会痛也不会难过,他永远矗立在那里,像不朽的灯塔。
往事被掩埋在废墟下,自己与他对饮一盏酒,在故人墓前放下一捧花。微醺之时他对自己这样说:为什么是我? .
为什么被留下来的是我,这是个好问题, 但依旧不是症结所在。
既然在地下得不到答案那就去地上寻找吧,身上的封印再次松动,庞大身躯挪动,整个地面开始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