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刚刚走到前厅,就看到平常空荡荡的前厅现在连座位都没有了。
文书玄,陈自修,赵初尧,许昭月,文书湉,纪云晓……
总之,基本上跟兄弟二人关系不错的都过来了。
见到兄弟二人走进来,元柔赶紧招呼二人坐下,苦笑着说到:“我虽然是郡主,可是却从来没有参与过朝政,如今老爷不在秦都,我一个妇道人家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你们聊吧,有什么结果了,或者需要我做什么跟我说一声就好。”
说罢元柔叹了口气,就起身离开了。
“到底怎么回事?”宇文杰看了一眼宇文觉,问道,“陛下为何突然将宋家下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陈自修的身上,等着他给大家一个答案,没办法,谁让他爹是尚书令呢。
陈自修摸了一下鼻子,开口说到:“我从我父亲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陛下前些年开始,就一直想修一座行宫,但文书自中书省下达后,每次到了宋伯父那里就被驳回了,因此惹恼了陛下。”
“行宫,行宫,又是行宫,我就不明白了,那玩意有什么好的?”文书湉怒气冲冲地开口说到,“北境的将士们缺吃少穿,现在已经入秋了,可是准备过冬的冬衣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踪影,这个时候了,陛下竟然还想着修行宫?”
纪云晓也扶着额头说到:“南边也是,南军的战船早已破烂不堪,可是陛下却始终不愿意拨钱,这要是南边的楚国打过来,大秦可就危险了。”
陈自修无奈地说到:“谁说不是呢,今年粮食歉收,好几个县都闹旱灾,国库的银子本来就紧张,可是陛下……唉……”
文书湉看着宇文觉兄弟二人一言不发,忍不住说道:“两位公子,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尤其是你,宇文觉,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嘛,怎么现在哑巴了?”
“妹妹。”文书玄呵斥道。
“哼。”文书湉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宇文杰看向宇文觉,想听听他的想法。
宇文觉思索片刻,扭头看向许昭月,询问道:“敢问许小姐,许伯父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许昭月摇了摇头,说到:“父亲自从去年主动辞去中书令一职后,便很少在对朝堂的事发表看法,即便是如今父亲还担任着御史大夫,可也基本上不再上书谏言。”
说着叹了口气,继续说到:“如果家父还担任着中书令,这样的文书就不会到门下省。”
“两位公子,”陈自修开口询问道:“能否请郡主……”
“不行。”
还没得陈自修开口说完,宇文觉便果断拒绝。
宇文杰也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到:“我知道诸位来的目的,也明白诸位的意思,可是宇文家真的不能掺和到这件事里去,因为家父是边将。”
在场的所有人呼吸一滞,一下子明白了宇文杰的意思。
不同于六大家族根基都在秦都,宇文家的主要势力都在与齐国交界的上郡,过了黄河就是齐国。
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是宇文家为皇室安插在军队中的钉子,即便是宇文家的主母是皇室中人,但皇室从来没有对宇文家彻底放心。否则宇文觉兄弟二人也就不会留在秦都了。
一旦宇文家此次为宋家说话,那么多疑的元安势必会怀疑宇文家与宋家暗中早有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