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李婶子不放心,臭子对她来说,是命根子,是眼珠子,也是精神支柱。
“当然!”谭四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弯着眼睛看着李婶子说道,“我怎么会错?”
“对对!”老张媳妇也笑了,“她这会儿心里都乱了套了,要现在去请韩大夫么?”
“不用!明天再去。”谭四儿转了一圈,半蹲在李婶子脸前,“婶子把心放在肚里,明天早上他准能醒,他醒了也去请韩大夫给摸摸,喝点压惊的茶,感冒茶就都好啦。”
“哎哎!”李婶子答应,随即也站了起来,抱起刚才给臭子脱下来的衣服,对着谭四儿说道,“四丫头也把衣服脱下来,粘的都是土,明天早上我拿出去洗了。”
等回了自己的屋子,谭四儿从炕上躺着睡觉的三太奶,到书架上的押方,再到窗台上的强顺,一一看了个遍。
”嗳!都好起来,我就省心了。”谭四儿点了点小壁虎,叹了一口气。
小壁虎甩了下尾巴,跑到墙上去了。
“你快洗洗睡!精神头儿不够用可不行!”镇纸飘出来说道。
谭四儿杵着下巴,坐在书桌上望着强顺,跟镇纸说道,“你说,他得多久能合过来?”
“你摸摸它!气息和温度都能感知出来!”小壁虎插嘴道。
“一件法器,一件容器或者说一个修行者的温度气脉,都是不一样的。你试试!”小壁虎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嗯。”谭四儿听着他的话,走到窗前,伸出了手握在了枝条上。
小枝条在被谭四儿触碰到以后,似乎颤抖了下。
谭四儿闭上眼,放轻了呼吸,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上,气息涌动的感觉,让她觉得这根枝条,随时随地都能晃动起来。
谭四儿松开手,笑着睁开了眼。
“有没有?”小壁虎的声音,也是欢喜的。
“嗯。”谭四儿点着头,眼睛看向强顺,“但愿他早一点脱离这苦海。”
第二天吃过早饭,刘伟凤就找上了门来。
谭四儿正在收拾饭桌,见到她的时候,立刻就笑了起来。
“凤姐儿,你咋总这么早。”谭四儿还没说话,李婶子就先说道。
“我来汇她去刘家。”刘伟凤大方得很,没有一丝局促。
“你跟她走吧。这里我来收拾。”李婶子说道。
“婶子别忘了,去找韩大夫。”谭四儿临出门嘱咐道,声音还没落到地上,就被刘伟凤拉着出了门。
“这两兄妹都随她娘。”李婶子笑着说道。
“要不是她娘也是这么个性子,都看不见自己两个孩子长大。”奶奶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开口说道。
“可不!”李婶子手上不停,“嫁了那个么只听老娘话的男,嗳?话说,她是不是跟柱子媳妇是老乡来的?”
奶奶抬头看向李婶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好像是的。”
“呀,那岂不是……”李婶子放下手里的碗,几步跑到了奶奶跟前,比划了个圆形。
“别自己吓自己,”奶奶一巴掌拍在了李婶子的“圆形”上,“麻溜儿干活去。”
刘伟凤拉着谭四儿出了大门,便松开了她,前后看了看,见没人,低声说道,“四妹妹,我侄儿醒了。不傻了,笑起来,也不是原来的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