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且略等等，让家里备下银钱，先生带上。”谭四儿看了眼红团子的治疗速度，眼看着红皮就没剩下多少了。

“不用了！就这个伤口，有五百钱也不一定能找到能看的。而且，我还要你的符呢，以后会总来的。”霍先生笑着摆了摆手。

“那不行的！”谭四儿还欲再说，被霍先生半路拦住了，“再若客气，可就不是爽快之人了。我这正感谢那块太岁了，没有它，我还不能认识你，两全齐美的好事。”

“那行吧！先生需要多少符？今日便带走么？这些不够吧？”谭四儿指了指桌子上，自己刚刚带过来的符。

“先拿这些！你再帮我写，过些天我再来！”霍先生笑着说道。

“先生，还有一件事儿。”谭四儿捂着嘴儿乐。

霍先生摆了个“请”的手势。

“先生见多识广，可知道烧蛋是什么么？”谭四儿说道，“就是蛋里出来的鸭子，没有头。”

“你遇上姓陈的了？”霍先生略微一思忖。

谭四儿的诧异，脸上都掩饰不住了。

“镇上一个大夫，姓陈。”谭四儿直接说道，“我在村子里见过他两回，而且，他跟之前那个黑手，有来往。”

“他很有来头？”谭四儿接着问道。

“不是他有来头。”霍先生摇摇头，“陈姓这一家，是南洋一家会邪术的，所谓的烧鸭，就是用邪术引了魂进去，秘法烧制，成功了才能出壳，就是你见的那个东西。”

“哦，用什么蛋都行，只不过鸭子的比较容易成功。”霍先生补充了一句，“那东西刀枪不入，你破了？”

谭四儿点点头。

霍先生大笑出声，“好啊！南洋秘术也不是没有敌手的了。我也不瞒你，那一门神气的很，几个大墓都有他们的影子，除了附魂在蛋上，他们还以操纵尸体。”

“骨架子？”谭四儿插嘴道。

“你也见过了？”霍先生瞪大了眼睛。

“嗯。”谭四儿点头，“不仅见过了，一个姑姑为了救我，让它害死了。”

说起喜鹊，谭四儿难过起来。

“所以，他来得及处理的骨架子，大概也是一样的了吧？”谭四儿突然明白了。

“他这一门，有个很好认的特点，男人惨白身上有血疹，女人都有黑疹。“霍先生把自己知道的补充了一下。

“黑疹？一颗黑痣，算不算？”谭四儿用手比了比下巴附近。

“算！”霍先生答道。

谭四儿满脑子都在想着眼前出现在的几颗黑痣女人，当一个影子出现的时候，她一屁股坐在霍先生旁边的椅子上。

难道，镇纸也是这一门的？

霍先生见她半晌没动，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紧接着说道，“也不是每一个有黑痣的就算，不必太过紧张。”

谭四儿缓过了神儿，看着霍先生微笑的脸，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