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的眼睛亮了起来!
“早说嘛!害我们小聪明豆难过了半天。”小壁虎摇着尾巴,“你可以!”
“劈了它,不仅仅能处理了它,还能得个法器。”霍先生抬手打了个响指,冲着谭四儿比划了下饭碗。
“这回能放心了吧?”李婶子扯着谭四儿,关切的说道,“听先生的!赶快吃饭吧。”
晚上,谭四儿站在窗前给“强顺”和“三妮子”换了水,“三妮子”的水碗走了“强顺”之前走的过程,水面上结了一层薄冰。
谭四儿看着这两个碗,想起这些经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想什么呢?”镇纸飘了出来。
几日来,她一直呆在自己的地方没动过,谭四儿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可是大概的心意,还是能知道的,谭四儿点子下自己的红点儿,扯了嘴角,“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镇纸扭过了头,没有再说话。
谭四儿关上窗户,走到书桌前磨墨,写符,镇纸跟了过来,站在了李树身边。
谭四儿抬起眼皮看向她,镇纸的嘴唇动了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不能怪你,你也尽了力了,可……”
“要不然,你出去转转呢?”谭四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壁虎听见了这些,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些天,它的想法,也是让镇纸离谭四儿远点儿,她那个孩子生死的根源虽然不在谭四儿身上,可毕竟是谭四儿动的手,它特别怕镇纸一时想不开在某个紧要关头对谭四儿下了黑手。
“你不要我了?”镇纸惊愕的看向谭四儿。
谭四儿摇了摇头,抬手伸向镇纸,抚着她的头发,声音平静的说道,“我是想让你出去转转,自己想一想,如果某一天,你想回来了,你再回来。如果你不想回来……”
谭四儿的话还没说完,镇纸一闪,便不见了影子。谭四儿唤了她几声,没有人应,又摇了几下书桌上的镇纸,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了。
谭四儿的心里一空,轻轻的把镇纸放在了书桌上,旋即又把拉开抽屈把它收到了里面。
这一晚,谭四儿都恹恹的,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烙饼,第二天清早,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了正屋。
“没睡好?”奶奶拉着谭四儿的手,来回摩挲着。
谭四儿站在那打了个哈欠。
“你因为那孩子的事儿上火了吧?”李婶子过来送热水,接了一句。
奶奶拍了拍谭四儿的手背,松开了她,一边洗脸一边对谭四儿说道,“我们能干这个,也是机缘巧合,善恶有报,不加入自己喜好就行。”
谭四儿点点头,拿过毛巾递给奶奶,“奶奶,霍先生前日说,那口水井的那里,最好还是毁掉它。”
奶奶挑了挑眉,“让他去跟你公公说,这事儿得男人定,让他们想办法。”
村子里的大事儿,祠堂,坟地,佛堂,女人都说了不算。
因着今天要处理毒蛤蟆的事儿,早饭间,谭四儿也就没急着跟公公提起处理水井的事情。事实上,谭四儿也来不及说,因为一家子的饭碗还没放下,韩大夫的小驴车就进了院子了,蹲在奶奶脚底下等饭吃的小狗子,第一时间跑了出去“接”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