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先生啊?”刘婶子还没见过霍先生。
“我们铺子里来的风水先生。”李婶子拉起她,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介绍着霍先生,“这位先生本事可大了……”
谭四儿捧着浆糊碗眨眨眼,李婶子现在的反应越来越快了。
李婶子两个人在后院见到霍先生的时候,韩大夫也在身旁,刘婶子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
“说什么玩意不让我听?”韩大夫拍了拍手,“我走!正好回趟家,一会儿就回来。”
刘婶子也没管他,贴在霍先生耳边,把今天见到的事情跟霍先生说了一遍,“这位先生,四丫头之前就跟我说过,那已经不是我闺女了,我宁愿她死了,也不愿意继续这样被糟践。”
刘婶子错着牙,恨恨的说道,可说着说着,双眼中又噙满了泪水,短短的一个多月,自己不仅成了寡妇,连女儿也被那东西害了。
刘婶子仰起了头,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似乎给自己打气一般,又说了一遍,“我宁愿她死了……”
说罢了,刘婶了忽忽离开了,连谭四儿贴好了八卦图回来,跟她走个顶头儿碰,打招呼也没理她。
谭四儿疑惑的看向李婶子,以为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吵了起来。
李婶子长叹一口气,“中年丧夫又丧女,想想也知道不容易了。”
“先生,三妮子没救了?”谭四儿问道。
“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气味特别浓的?”霍先生把长花盆推到了阳光底下,“幸亏是早春,雨水少,不然可真麻烦了。”
霍先生边笑边摇头,“等下,你去画一些离魂符,烧过之后,把灰撒到几个门里面。那具离魂尸若进门踩上来,便会魂魄不稳,你找到她身上最香的东西,打掉它。”
谭四儿点头。
之后,霍先生抓起雷劈过的树杆握在手里,看着谭四儿说道,“今晚,我教你这棍子怎么用。你是不是说过,原魂你收着了?晚上你把她带身上,我们找机会把她送回去。”
“先生,你说现在的三妮子是什么?”谭四儿没听懂。
“南洋的一种术法,跟借尸还魂差不多少,只不过,尸就是尸会有味道,她如此着急的去找老男人,必是臭掉了,再不处理就要烂了。”霍先生甩着手里的树杆,郑重其事的又说了一遍,“她身上有很香的东西,一定要拿下来。”
谭四儿双手用力的缴在一起,咬着下嘴唇,张了张嘴,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了。
“怎么?”霍先生挑了挑眉。
“那骨头架子,会不会一起来?”谭四儿想起了那惊心动魄的一晚。
霍先生用力的把手里的树杆甩了一下,破空声在耳朵响起,“它不来,你跟我学什么?”
谭四儿见他信心满满,便也把自己的心放进了肚子里,转身跑回自己屋子写符去了。
正午时分,韩大夫带着一车的菜果,和自己的老伴,赶着小驴车进了家门,“我在这里呆几日,这些菜吃不完就烂掉了,快卸下去。”韩大夫扶下自己的老伴,对着老张媳妇嘱咐道,“那小哥儿呢?”
“在正屋。”老张媳妇一边卸着菜,一边朝正屋努嘴儿。
韩大夫也不用人让,自己就过去了。